湖心小院,
地下密室。
這是曹乾坤秘密修建的地下工事,
一方麵為了必要時逃走,
另一方麵也是給西資派內部核心秘密開會的地方。
明亮的燈光下,
十幾位西資派大佬圍坐在會議桌前。
當半米厚的精鋼大門緩緩關閉,
會議室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歐旻坐在主位上,臉上看不出喜怒,
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目光始終鎖定在曹乾坤身後的青年身上。
按道理說,這樣的會議連曹白馬都沒資格旁聽,
但曹乾坤卻破天荒地將自己的長子帶到了密室,
其中的深意就讓人捉摸不透了。
“曹牧,見過各位叔伯,見過··歐主事。”
青年恭敬地站在曹乾坤身後,嘴角掛著陰冷和得意的微笑,對著一眾大佬抱拳行禮。
“嗬嗬··出去留學一趟,小牧果然長大了。”
“已經離開龍國五六年了吧?那個時候你才這麼高。”
“時間過得好快啊,歲月不饒人··哈哈。”
大佬們默契地打著哈哈,沒有人談論正事,
因為他們都摸不清曹乾坤的打算。
這是要扶曹牧上位?
還是彆有所圖?
歐旻緊皺的雙眉緩緩舒展開,不露聲色地拿起桌上的煙,看似無心地笑道:“曹叔,這接風宴好歹也要提前說一聲啊,我都沒準備禮物。”
大佬們紛紛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說是接風宴,實則是在提醒曹乾坤,
這種場合··他兒子不適合參加。
“不··歐主事··你多慮了。”
曹乾坤風輕雲淡地掃過在場眾人,謹慎地觀察著所有人的表情,“這不是接風宴。小牧長大了,很多事我覺得他能參與了。”
“送他出國的目的,既是師夷長技以製夷,也是··為西資派尋找另一條路。”
“昨夜我們受挫··各位難道就沒有危機感嗎?”
此話一出,
會議室內瞬間安靜。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關家出手,就等於跟整個京都釋放了信號:
司空野背後站著關家,否則就是跟老爺子對著乾。
“一時勝敗不足為慮,魁王就算不死,也威脅不到我們了。”
歐旻模棱兩可地笑了笑,“司空野還不足以讓西資派懼怕。”
“如果··他掌握了豐倉計劃呢?”
一直站在曹乾坤背後的青年挺起胸膛,氣勢淩人地開口:“各位叔伯··還想看著關家再造一個春府出來?”
一個春府,壓了西資派二十多年。
兩代主事人死於其手,
這可都是血淋淋的教訓。
但青年的話卻換來了大佬們的一致不悅。
歐旻摁滅香煙,臉色陰晴不定地笑道:“牧少··你有什麼高見?”
當著這麼多大佬的麵說這話,多少有點目無尊長了。
這是在諷刺他們沒有作為?
“閉嘴,小畜生,誰讓你插話的?”
曹乾坤故作發怒,轉身斷喝道,“給歐主事道歉!”
“我不過是就事論事。”
曹牧撇撇嘴,不情不願地對歐旻躬身抱拳:“我是心係西資派,不願讓歐主事重蹈上代主事的覆轍,絕無··不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