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人不可信,連自己國家都能背叛的人··比春府還可恨。”
寇島來的幾人一邊朝著浩然柱走去,一邊低聲嘀咕。
若是連自己的同胞都出賣,
鬼知道他未來會不會出賣他們這群異族?
“信長君,我建議··辦完事後··殺掉他。”
同行的寇島武者警惕地掃了眼在車內悠閒抽煙的張專家,輕聲說道:“留著他··禍患無窮。”
“嗬嗬,大驚小怪,林子大了什麼樣的人都有。”
名叫信長的男人麵容得意地笑道:“以龍國的人口體量,有一些害群之馬再正常不過。”
“留著他··當表率,讓那些向往西方的人看看··跟我們合作的好處。”
“行了··櫻子,你挑一根浩然柱放入異能空間內。”
“其他人··安放炸藥。”
“炸完種植園,我們就撤退。”
信長的臉上綻放出異常的神采。
國泰民安用了二十年才製造了足夠一個府的浩然柱。
隻要炸了東區種植園,不但豐倉計劃要暫時擱置,連黑府也要受到牽連。
最後··寇島拿到浩然柱仿製品,曹家拿到豐倉計劃。
一箭雙雕。
“諸君,行動吧,百年後··我們就是寇島的英雄!”
“拿到浩然柱樣品··大教主就能用無上神通複製出千千萬萬的浩然柱。”
“屆時··寇島將成為全世界的糧食基地。”
“我們的家鄉會鳥語花香,我們的族人從此不再挨餓。”
信長的一番話宛如給幾人打了雞血。
櫻子雙手結印,胸前微光逐漸明亮。
一道光柱從其心臟位置射出。
隻見光柱射到的地麵上,一堆堆整齊碼好的炸藥憑空出現。
“行動!”
信長激動地一揮手。
···
車內,
老張打開音樂,
聽著舒緩的西方古典音樂,安逸地抽了口煙。
嘴角無法抑製地翹起。
“過了今天··老子就是聯邦人了,嘿嘿。”
“龍國··嗬嗬,拜拜吧,老子再也不想回來了。”
“嘿嘿,到了聯邦··說不定我也能靠著罵龍國當上明星。”
老張越想,醜陋的臉上笑意越濃:“再過幾代,說不定老子的子子孫孫也能在聯邦當議員,哈哈!”
“叮叮叮··”
突然,
手機響起,
打斷了他的癡心妄想。
後者不悅地瞥了眼來電顯示。
“老婆?”
老張一愣,狐疑地皺眉:“這個時候··不是上飛機了?難道飛機上可以打電話了?不愧是聯邦的飛機,真先進。”
“喂。”
視頻電話打開的一瞬間,老張的笑容瞬間定格,
剛燃起的熱血頓時涼了一大半。
隻見畫麵中沒有明亮的機艙,
他的老婆孩子蜷縮在昏暗的燈光下,
看環境應該是在··某個貧民區內。
更讓他絕望的是··他家人的身邊站著幾名戴著頭套的漢子。
帆布包,黑頭套,標誌性的雷子打扮。
領頭的男人橫刀立馬地坐在一張八仙桌前,饒有興致地吃著小零嘴:“張··德愁?”
男人戲謔地笑道:“你這名兒··沒取錯,老子這頭套應該給你戴··瑪德,長得這麼醜,你咋好意思跟我老板吆五喝六的?”
“你老板是誰?”
張德愁身體繃直,極力壓製內心的恐懼:“你要什麼?”
“我老板?嗬嗬,龍國雷子,三分之一姓白,你說我老板是誰?”
“小··小白虎!”
張德愁心頭一顫,
一股絕望湧上臉龐。
小白虎,這個名字已經二十年沒出現過了,
但龍國處處都是他的傳說,
春府八爺小白虎。
東北部的雷子全是他的人。
“你是司空野的人?”
張德愁顫抖著詢問:“大哥,你出來辦事不就是要錢?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彆傷害我家人!”
“不要錢。”
視頻中的男人將桌上的零嘴丟進嘴裡,似笑非笑地說道:“要命。”
“老板說了,你要罵他··他能忍,但你賣國,那不行。”
“老子剛從京都機場把人劫出來··外麵都是條子在抓我們,人肯定是帶不回黑府了。你家有祖墳不?我把嫂子和侄子埋你祖墳邊上。”
雷子們戲謔鄙夷地盯著張德愁,眼中全是殺意。
“老公,救我,嗚嗚嗚,老公,我好怕!”
“爸爸,我怕,爸爸,我還沒去聯邦,我不想死啊!”
母子倆驚恐的呼救讓張德愁剛剛的幻想徹底破滅了。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