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媳婦上門,按當地習俗七大姑八大姨是要來家裡聚聚。要是王小麗是個呆傻點的人,賈仁玉也許會這麼做。王小麗是個明白人,他倒不敢邀請親戚朋友來家裡。人多嘴雜就算親戚不是故意貶低賈明,誰能保證所有的親戚說話都會小心謹慎?
賈仁玉給王媒婆的解釋雖然有些牽強,也不是沒有道理;“快過年了,親戚都忙著置辦年貨抽不出時間過來。”
賈日是最後一個上桌的人,正因為他是最後一個,才導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王小麗想到剛進屋時看見的那個蓬頭垢麵的人,和眼前的這個人簡直是判若兩人。
賈天天第一個發表他的看法;“二叔梳了頭發比之前好看多了。”
其他人都有這個看法,隻是沒有表露出來。作為一家之長的賈仁玉,心裡再有氣當著王媒婆和王小麗的麵,他也不方便流露出來,何況賈日知道今天家裡來了客人,把自己收拾好了才出來,總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賈仁玉給王媒婆介紹賈日;“這是家裡老三。”
王媒婆出於職業習慣,促使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家老三現在有對象沒有?”
還沒等賈仁玉開口回答王媒婆,賈日倒是搶先自己說了出來;“我還沒對象。”
賈日直接應對王媒婆的問話,讓大家都始料未及,其中也包括王小麗。就連見多識廣的王媒婆也吃了一驚,還從沒有當事人如此沒半點含羞帶怯,自己回答問話的人。
賈仁玉實在忍不住喊了聲;“老三。”他的意思是想告訴賈日,沒臉沒皮的話不該你來回答。
賈日偏不買父親的賬,他還真跟父親杠上了,添了一句;“我是沒有對象。”
賈母知道這父子倆要是杠起來,當著客人的麵也會扛,她迅速轉移話題;“老三,快坐下來吃飯,大家都在等你。”
賈母的話同時在提醒賈仁玉彆再說下去。賈日的位置賈辰早給他騰出來了,就坐在他旁邊。
賈明緊挨著和王小麗坐一起,這都是賈母的安排。王小麗旁邊是賈月,賈月現在的身份倒像是王小麗的貼身丫環,隨時隨地陪伴在她的左右。
王小麗有了賈月的陪伴,情緒已經慢慢穩定下來,添飯之類的事都是賈月。要是賈明他自己打飯都不方便,不過賈明的飯量小不用再加飯。
賈仁玉的任務就是招呼好王媒婆,招呼好了王媒婆就等於招呼好了王小麗。
王小麗此行的目的,就是來看看賈家家裡的具體情況,還得在這裡住上一晚上。要等到第二天王小麗的父親過來接,這一程序才算走完了。談婚論嫁的事情全擱在王媒婆的身上。
按常理下午賈明要陪王小麗到村裡各處去走動,熟悉一下賈村的情況。迫於賈明這種情況,彆說去村裡走動,不出大門賈村人都在說三道四。
賈月隻有把王小麗帶到她的閨房,賈家就她一個女兒,從小她就有獨立的空間。王小麗隻有到了賈月的房間,才覺得有安全感,她始終覺得有雙眼睛一直在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這雙眼睛並不是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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