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脫了外套就不方便再脫毛衣了，就算賈明真睡著了她也沒有脫，而是先把室內的燈關了。
燈一關，房內瞬間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小滿嚇到一動不敢動，她知道要稍微等一會，等慢慢適應過來才能再動作。不一會她順著從窗外漏進來的微弱光亮，顫顫巍巍爬上床去。
小滿燈一關。賈明就睜開眼睛，他倒是先適應屋裡的黑暗，他看見身穿毛衣的小滿在緩慢向床上摸索。
小滿上床之後她才脫下毛衣，毛衣一脫下來空氣中散發出一股腋臭的味道。賈明的鼻子靈敏，一下就捕獲到了這種味道，他還偷偷用鼻翼吸了吸這種味道，儘量控製不讓自己打噴嚏。心想；“多長時間沒有洗澡了？”
小滿的確是太困了，剛一躺下就鼾聲如雷，像男人那種粗曠的鼾聲。
這種有節奏的一呼一吸，讓賈明睡意全無。他摸索著走出房去，在餐廳把兩張板凳拚齊起來，和衣在上麵睡了幾個鐘頭。
天蒙蒙亮的時候小滿就醒了，她還清楚記得昨晚上的事情，扭頭見困在椅子上的賈明不見了人影。開始小滿以為賈明上衛生間去了，沒太在意。時間一長，她覺得賈明不是上衛生間，上衛生間用不了這麼長時間。
“難道他起床了？”小滿心裡是這樣想的。
在家裡小滿一直有早起的習慣，她急忙穿好衣服要去探個究竟。
賈家人昨天忙著請客累了一天，到現在還沒有人起來。小滿幾個地方都去看了，最後在餐廳的板凳上發現賈明和衣躺在上麵。
乍一看純粹就是個小孩子，小滿忍不住走上前去，她想試著把賈明整個人抱起來。
當小滿一靠近，賈明就醒了。賈明是呼吸到小滿身上那股氣味嗆醒的。
賈明一睜眼，見小滿就站在自己麵前，他一個翻身爬起來問小滿；“你這麼早起來乾什麼？昨晚上那麼晚才睡。”
小滿並沒有回答賈明的問話，而是問起賈明來；“天氣這麼冷，你怎麼睡這裡？這樣很容易著涼感冒。”
賈明毫不在乎回答；“不會的，這裡又不是屋外。”
小滿覺得是自己的到來，促使他無法安睡，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你昨晚上肯定沒有睡好覺，現在去睡個回龍覺吧。”
賈明是怕兩個人在這裡爭執，被父母或者其他人發現，下地拉了一把小滿；“我倆都回去吧，這麼早起來算什麼事？”
小滿明白賈明的意思，便隨著賈明一起回到臥室。
賈明不好意思直接說小滿身上的腋臭味，一進屋他就去把半掩的窗戶門推開；“屋裡大悶，推開窗戶透透氣。”
小滿沒有明白過來；“大冷的天還要透什麼氣？”
“你沒有聞到屋裡有股味道？賈明還有意吸了吸鼻子。
小滿也跟著賈明吸了吸鼻子，因為味道就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她習慣這種味道才覺得沒有異味；“那有什麼味道？”
賈明借機湊到小滿身邊聞了聞；“你多長時間沒洗澡了？”
“大冷天洗什麼澡？”
賈明愛乾淨，聽完小滿這句話，他作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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