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哪有錢，眼下廠裡的資金周轉都成問題。”
“動手術沒有十萬八萬動什麼手術？”
“我就是給她送錢去的。”
“你不是說廠裡沒錢，錢哪來的？”
“廠裡當然沒錢，這是我自己的錢。”
賈日一聽錢是賈明的，他眼睛都瞪得牛眼般大小；“她治病你出錢。”
賈明不讚同賈日的說法；“什麼叫她治病我出錢？那叫借以後她要還我的。”
“你給了她多少？”
“十五萬。”
“啊，我上次問你借錢你說沒錢，現在一出手就給了人家十五萬塊錢，你對彆人比對自己人大方。”
賈明後悔自己無意間把事情全都說出來了；“人家治病那叫救急。”
賈日越想越生氣；“她治病救急，我買房就不是救急？”
“你買房可以緩緩，她治病可以緩緩嗎？”
“眼看房價天天漲，你叫我怎麼緩？”
兩人說得有點話不投機，連說話的聲調都變了。
這時賈明突然想起五萬塊錢的事還沒有眉目，聽父親的意思這錢就是賈日偷的。他仰頭緊盯著賈日問；“你回去過賈村？”
賈日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轉機，毫不猶豫說；“我是回去過，怎麼了？”
“你回賈村做什麼？”
“我回去拿了幾件冬衣。”
“不止是冬衣吧，還拿走了家裡五萬塊錢？”
賈日一聽，忙矢口否認；“什麼五萬塊錢，哪裡來的五萬塊錢？”他以為自己隻要不承認，賈明拿他沒辦法。
賈明見賈日不承認，直接威脅他說。“那五萬塊錢是我的，你可以不承認，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賈日並沒有被賈明的話嚇到，還耍出一副無賴像來；“你要報警儘管報，那五萬塊錢是我拿了。”
“你剛才還說沒拿？”
賈日好像找到了借口；“你的錢怎麼會放香爐後麵？”
“是我拿給爸替我保管，怎麼會放在香爐後麵，隻有爸知道我不知道。”賈明的話並沒有說錯。
賈日卻揪住這一點不放；“隻要是爸的錢，我這個做兒子的有權使用。”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這錢是我的，你怎麼就聽不明白？”
賈日還一一給賈明分析；“第一，你還沒有成家立業，掙的錢應該由爸替你保管。第二，隻要是爸的錢，是他的兒子都有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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