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是晚上來的，他還沒有經過醫生的問診。
一科李主任剛上班，兩個保安就把賈明帶過來見李主任。其中一個保安走上前，他壓低聲音告訴李主任；“那個送他來的是你兒子的大學同學，他之前和小李一起來過這裡。”
李主任對賈天天還有印象；“你是說我兒子的同學小賈？”
“他姓什麼我不知道，他跟小李來過這裡好幾次。”
李主任更加肯定說；“那就是小賈了，隻有小賈跟我兒子來過這裡好幾次。小賈跟眼前這個人什麼關係？”
“叔侄關係，他說小賈是他侄子。”
李主任見賈明坐下，例行公事問他；“叫什麼名字？”
賈明以為醫生來了自己就有救了，所以相當配合；“賈明。”
至於性彆，李主任就懶得去費口舌，然後問到年齡時，賈明毫不猶豫回答；“三十五。”
賈明的回答，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李主任就更是驚掉了下巴；“啊，你有三十五歲？”
賈明見大家不相信自己有三十五歲，他感覺十分困惑。
“我是三十五歲。”緊接著賈明重複了一遍。
李主任抬頭看了一眼賈明身後的兩個保安說；“他根本不像個三十五歲的人。”
李主任隻是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沒想到賈明鬼使神差問了一句最蠢的話；“你說我不像三十五的歲的人，那像多少歲的人？”
“最多八九歲的樣子？”李主任其實是在察言觀色。
賈明笑了笑；“我兒子都有一歲多了，還八九歲的樣子？”
賈明說這番話在李主任看來，更加證明他的腦子有問題。李主任見賈明不吵不鬨情緒比較穩定，藥量開得比較小。
李主任鬼畫神符似的把寫好的處方單遞給其中一個保安，並且叮囑他說；“先吃兩天再看，好讓他徹底冷靜下來。”
賈明聽懂了兩人交談的意思，他忽然站起身來極度反對說；“我說過我沒病？”
李主任更像是安撫賈明；“沒有人說你有病。”
賈明反問；“既然知道我沒病，那你給我開什麼藥？”
李主任說；“既然進來了，總應該用點調理身體的藥。”
賈明忙搖頭；“你還是讓我出去，公司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
“你要是沒有問題，你家裡人怎麼會把你親自送到我們這裡來？”李主任直接把話問死了。
賈明正憋著一肚子的氣，他大吼了一聲；“他們才有病。”
這時取藥的保安回來了，李主任吩咐兩人；“先把他帶下去，他的情緒還是比較穩定，可以適當放鬆讓他自由活動。”
說到自由活動，空間其實很小。兩個保安把賈明帶回昨晚上他休息那間房，房間後麵有個小陽台。這就是讓賈明自由活動的空間，房屋四周都是結結實的防盜網，怕狂躁病人容易出事。
賈明一回房，他心如刀絞。仔細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才領悟出大哥父子倆，對這事早有預謀。隻不過還不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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