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隨鄭義來到一處老舊小區，賈明有點難以置信問鄭義；“鄭哥，你確信老陳住在這樣的老舊小區？”
鄭義十分肯定地說；“我去他家裡跟去自己家裡一樣熟悉，除非我在醫院這一年時間他搬家了。”
賈明訕笑了笑說；“按說老陳現在跟你是襟兄襟弟，他其他地方有沒有房子你應該知道？”
鄭義尷尬地笑了笑；“你小子就彆拿我開涮了，我沒有聽說他彆的地方有房子。眼看他快要退休的人，在這關鍵時刻他就更不可能有什麼變故。”
賈明開玩笑說；“真沒有想到他堂堂一個局長，心甘情願住在這樣的破地方。”
鄭義調侃地說；“你說他可憐吧，也確實是可憐，他有錢不敢花出去。單憑這幾年我給他送的現金，就能夠買好幾套大房子。你以為就我一個人給他送禮，還有其他人給他送的禮金？”
賈明沒有給人家送過錢，他自然有點好奇；“你給他送現金怎麼送？”
鄭義覺得賈明問這話問得有點幼稚；“你難道就從沒有給人家送過錢？”
“送點禮物倒是有過，要說給人家送錢在此之前確實沒有。”
“送禮物跟送錢是一樣的道理，就比如你給他送一箱牛奶，牛奶箱子是真箱子，把真正的牛奶拿出來，裡麵裝上一疊疊現金，道理就這麼簡單。”
賈明確實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事情；“你給他送錢，他就沒有跟你客氣客氣？”
“還客氣什麼？一個工程下來，他心裡早就算計好了有多少回扣是他應得的。回扣都是按比例計算，一分錢也不能少他的，哪怕虧錢都隻能虧自己的錢。”
兩人說話間就爬樓梯到了三樓，樓道牆壁上的白灰，早已經被牛皮膏藥似的各種大小廣告侵占完了，就算是大白天，走道裡的光線也顯得十分昏暗。
賈明在鄭義的指引下，來到老陳家家門口。事先賈明還在考慮，怎麼才能夠把照片塞進密不透風的防盜門裡麵去。沒想到眼前這道三七開的防盜門，門縫的縫隙還有點大，幾張照片輕而易舉就塞進去了。
鄭義還有點不放心；“要不要在這裡等他老婆回來後我們再走？”
“他家裡還有其他人嗎？”賈明是擔心他家裡其他人會搶先看到這組照片。
“他兒子好些年前就去上海開什麼公司，這裡隻住他夫妻兩個人。”
“老陳會不會比他老婆先回家？”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萬一老陳先一步拿到這些照片，這番忙碌白忙碌不算，還會打草驚蛇。
“大白天老陳很少回家，他老婆十多年前就搞什麼病退在家休養。休養個屁天天在麻將館裡打麻將。”
“那我們就安心回賓館去，好戲才剛剛開始。”
“真的就這樣回去？”鄭義心裡還是有點不踏實。
“你不回去，還想等老陳老婆請你吃飯？”
“之前給她送錢都沒有在他家裡吃過一粒飯，現在就更彆想了？”
“你知道就好，目前我們隻有躲在暗處才安全，包括我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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