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陽將曉梅珍藏的那枚“全國山河一片紅”郵票,用新的油紙包好,小心地放入盒中,蓋上蓋子。
他又用一小截鐵絲做了個簡易的扣絆。
“這個,以後就放在地窖那個暗格裡。”
林向陽將盒子遞給曉梅,“和家裡的‘大錢’分開藏。”
曉梅接過盒子,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不僅僅是金屬的重量,更是大哥的謹慎與對這個家未來的托付。
解決了郵票的存放問題,那股因橫財而帶來的躁動似乎也隨著郵票一同被妥善地藏匿了起來。
生活重新回到了原有的軌道,撿煤核、出攤、學習,循環往複,隻是林家兄妹的眉宇間,少了幾分曾經的惶然,多了幾分沉靜的底氣。
然而,林向陽深知坐吃山空的道理,尤其是在這個計劃供給、物資奇缺的年代。
五元錢看似巨款,但若沒有持續的進項,也支撐不了多久。
他必須開辟新的、更穩定的財源,或者找到將手中資源包括信息和知識)變現的更低風險途徑。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林向陽決定再去一趟劉海中的廢品站。
一方麵,家裡積攢的冰棍棍需要送去結算;
另一方麵,他也想看看,這個時常能“漏寶”的地方,是否能再給他帶來一些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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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些無人問津的廢舊書報中,就藏著類似珍郵那樣的、被時代塵埃掩蓋的“真金”。
他讓衛國留守在家,照看爐火和曉雨,自己則帶著曉梅,背著清洗晾乾、捆紮整齊的幾大捆冰棍棍,來到了位於胡同深處、總是彌漫著一股黴味和鐵鏽味的廢品站。
廢品站依舊雜亂不堪,破銅爛鐵、廢紙舊書堆得到處都是。
劉海中正靠在他那張破藤椅上,抱著個掉了漆的搪瓷缸子打盹,空氣中飄著一股劣質散裝白酒的味道。
“劉大爺。”林向陽輕聲喚道。
劉海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是林向陽兄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指了指旁邊的秤:“棍子放那兒,自己稱。”
曉梅熟練地將冰棍棍搬上秤,報出重量:“劉大爺,一共是八斤三兩。”
“嗯……八斤三兩,三五一十五……三八二十四……算了,給你按八斤半算,兩毛五分五,給你兩毛六!”
劉海中眯著眼,口齒不清地心算著,從懷裡摸出個臟兮兮的小布包,數出幾張毛票和分幣,遞了過來。
他顯然是剛喝過酒,臉色酡紅,眼神飄忽,連錢都差點數錯。
林向陽接過錢,遞給曉梅收好,目光卻開始在廢品堆裡逡巡,尤其是那些堆放舊書報的角落。
“劉大爺,您這兒……最近有沒有收上來什麼有意思的舊書或者老報紙?”林向陽試探著問。
“舊書?老報紙?”劉海中醉眼惺忪地瞥了他一眼,揮了揮手,“那不都在那兒堆著嘛!自己翻去!都是些沒人要的破爛,擦屁股都嫌硬……”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嘟囔道:“前幾天……倒是收了一麻袋,說是什麼……以前書局清理庫房扔出來的……嗝……好像還有點洋文書……重得很,壓在底下呢……”
說著,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去指給林向陽看,腳下卻一個趔趄,差點栽倒,手裡抱著的搪瓷缸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殘酒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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