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起身,把之前打包過來的食物拿好。
何林帶來的油紙包,包的是些肉乾,也都拿走。
還特意裝了一袋子涼白開。
聶翠沒想到何方真的要出去,語氣帶著幾分警惕:“這深更半夜的,帶這麼多吃食做什麼?”
“夜裡巡營,順道給值守的弟兄們添點夜宵。”
何方眼都不眨的說道,“還有院裡那隻野貓,也給點水,免得夜夜叫得人心煩。”
“噢!”
聶翠打了個哈欠。
這兩日被何方折騰得渾身連嘴都是酸軟的,見理由合理,也就沒多問,含糊道:“早去早回,夜裡涼。”
說罷又喝了兩口床頭的水,倒頭便沉沉睡去。
何方帶上門,借著月光先去巡察。
遠處的巡更人敲著梆子,“篤篤”聲在巷子裡蕩開。
西角樓的值守處亮著盞油燈,何奎背挺得筆直,見何方過來,忙拱手:“隊率。”
他身邊的士卒也跟著起身,眼裡帶著倦意,卻不敢懈怠。
何方把食盒打開,一股醬肉的香氣頓時飄出來:“夜裡冷,墊墊肚子。”
說著遞過兩大塊醬肉,又分了幾個麥餅,“守仔細些,後半夜更得警醒。”
“謝隊率!”
那士卒接過肉,咬了一大口,油汁順著嘴角往下淌,忍不住感慨,“隊率真是上心,這時候還想著咱們。”
何奎沒說話,隻悶頭啃著肉。
何方又巡視了幾處崗哨,囑咐了幾句,才繞到廢棄庫房後牆。
月光透過殘窗照進去,隱約能看見裡頭的暗影。
他剛抬起手想敲窗,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一隻手從陰影裡探出來,力道如鐵鉗。
猛地一拽!
“唔!”
何方猝不及防,被拽得從窗戶飛進庫房。
後背磕在窗框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還沒站穩,拳頭就帶著風砸過來,結結實實落在他肩頭。
“你還知道來?!”
刁蟬拳腳又快又狠,“把本姑娘忘了個乾淨是吧?想讓我餓死在這兒?!”
何方自知理虧,起初隻抱著頭躲閃。
但見刁蟬沒完沒了,也起了火氣,忍不住道:“再打我可還手了!”
“還手?你試試!”
刁蟬冷笑一聲,身形如貓般纏上來,胳膊肘壓著他的肩,膝蓋抵著他的後腰。
何方使出渾身力氣想掙開,又是抱腿又是肘撞,耍儘了後世看摔跤和a的套路。
卻還是被她死死摁在地上。
這女人的身手,比他利落太多,力氣也比他大。
“服了沒?”
“服服服,從沒說過不服啊!”
何方雖然一肚子邪火,但好漢不吃眼前虧。
“哼!”
刁蟬這才鬆了手,一邊去拿東西吃,一邊喝水。
“這臭娘們,嗎的,老子乾了你!”
何方齜牙咧嘴,正在心中大罵的時候,腦子裡突然“叮”地響了一聲:
“叮,檢測到宿主和一流高手實戰對抗,武力值+3,當前武力值:19。
處於蠻力擔當區,能扛大米,不會打架。”
“啥?!”
何方瞅了刁蟬一眼,登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下一刻,他豹子一般衝出去,雙臂如鐵箍鎖死刁蟬腰腹,奮力向上舉起。
“嗬!”
刁蟬人在空中,卻是絲毫不慌。
當即肩頭一沉,手裡的麥餅先塞到嘴裡,隨後屈肘猛擊何方脖頸。
這一下又快又準,何方直覺的腦袋發暈,臂力頓時泄了三分。
趁他發愣的瞬間,刁蟬氣沉丹田,腰身擰轉,像條滑魚從他臂彎裡掙出來。
落地時兩人都踉蹌了兩步。
何方是被砸的迷糊,刁蟬是餓的迷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