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大將軍府的人,二話不說就接了傭肆,還改了規矩,做慈善什麼的,沒活也給五百錢……”
“大將軍府?”
王昌的怒火頓時熄滅,眉頭擰成疙瘩。
王家並不是所謂的士家。
祖上是良家子出身,靠著搏命和武藝,累積軍功做了宮中虎賁。
隨後紮根雒陽,開枝散葉,後麵虎賁郎中的職務也子承父業,一代代傳下來。
同時也儘量的把其他後代子孫安排進虎賁中。
到了這一代,官職最大的是秩比三百石的虎賁郎,還有幾個節從。
雖然官職不大,但在普通人眼中,也是了不起的存在。
畢竟在雒陽盤桓多年,內城直裡住著不少在宮中當差的族人,外城郭城也有產業。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身份這個東西還是看對誰。
可真要對上大將軍府,卻還差著不知道多少鴻溝。
他來回踱了兩步,心裡又氣又疑:“大將軍府的人,怎會看上傭肆這點小錢?
莫不是有人扯虎皮做大旗?”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拜會族父王越。
王越早年以劍術聞名於虎賁,因為仕途無望,就早早的把職位傳給兒子,自己收徒教學,以補貼家用。
也因為這個身份,結識了不少豪傑少年,聽說最近還成了長水校尉的座上客。
王越的宅邸在直裡深處,院牆上爬著青藤。
王昌剛進院門,就見蔭涼中一道劍光閃過。
“好!”
他忍不住拍手叫好。
那明天正在練劍的,便是王越最得意的大弟子史阿,一身劍術得其八分真傳,便是王昌,也不是對手。
史阿穿著短打,手持木劍,正對著院中的老槐樹練劍,劈、刺、挑之間,動作乾脆利落,額角已滲了薄汗。
他見王昌進來,收劍立定,拱手道:“王兄怎的來了?”
“彆提了,”王昌一臉煩躁,拉著史阿往廊下坐,“我那津口的傭肆,被個自稱大將軍府的人搶了!
令師父在家嗎?
我得跟他說說這事。”
史阿剛要回話,裡屋就傳來王越略帶沙啞的聲音:“是王昌來了?趕緊滾進來,吵得我睡不安穩。”
兩人連忙進屋,就見王越靠在榻上,眼角帶著宿醉的紅,手裡捏著杯醒酒湯,慢悠悠喝著。
他瞥了王昌一眼,語氣不耐:“什麼事值得你跑來嚷嚷?”
王昌忙把傭肆的事一五一十說清,末了還帶著委屈:“叔父你說,那傭肆雖賺不了大錢,可也是我的產業!
若是大將軍府真想要,派人來跟我說一聲,我拱手讓出去便是,哪有二話不說直接搶的道理?
這也太不講規矩了!”
王越放下湯杯,揉了揉太陽穴,嗤笑一聲:“你啊,這點小事也值得動氣?
一個傭肆罷了,丟了就丟了。”
“可這不是丟不丟的事!”
王昌急道,“是他這做法氣人!而且傳出去,人家還以為咱們王家好欺負。”
一旁的史阿也附和道:“師父,弟子也覺得對方不講規矩。
不如我帶幾個師弟去津口,教訓教訓那個何方,讓他知道咱們王家的厲害,之後再賣大將軍府一個麵子,把傭肆讓給他。
既不失體麵,也不得罪大將軍府的人。”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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