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雷公卻沒有直接返回鳳凰山。
而是繞到城西一處閭裡,來到張佳先前居住的院牆外。
他抬手敲了敲院門,卻半天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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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裡這個時辰,張佳總會應聲開門,今日卻格外安靜。
雷公皺起眉頭,翻身躍入院內。
院內一片狼藉,窗欞被撬壞,地上散落著幾件破碎的陶碗,顯然是有人強行闖入。
他仔細檢查了一圈,沒發現血跡,卻在牆角找到一枚斷裂的銀簪,那是張佳常戴的飾物。
“不是官家的人。”
雷公捏著銀簪,眼神陰鷙,“官家拿人會亮符節,不會這麼狼狽……難道是何方?”
他想起白日裡何方精準叫出自己本名的事,心裡疑竇叢生。
要說知道他本名的人,張佳是大賢良師女的丫鬟,確實有可能。
這個何方,到底知道了多少?
雷公不敢多留,翻出院子,隱入夜色中。
他決定先按原計劃配合何方剿賊,同時暗中查探張佳的下落。
若是真和何方有關,這筆賬,他遲早要算。
次日天還未亮,津口的操練場上已是燈火通明。
五百幫眾早已裝束妥當:扮作行商的穿著粗布短衣;
扮作奴仆的低著頭,推著馬車。
百名護衛則列隊站在馬車兩側,神情肅然。
嚴乾拿著批好的路引符傳趕來,遞給何方:“都辦好了,沿途關卡見了這個,不會攔著。”
何方接過路引,看了一眼列隊的眾人,高聲道:“此行去剿山賊,既要拿下司隸,也要保自己周全。
都記著,聽令行事,不可擅自妄動!
出發!”
“遵令!”
眾人齊聲應和。
馬車軲轆轉動,碾壓在石板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百名護衛舉著火把,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長長的隊伍像一條火龍,緩緩向北邙山的鳳凰山進發。
天色漸亮,東方泛起魚肚白,鳳凰山的輪廓在晨霧中漸漸清晰。
看著隊形還算整齊的隊伍,嚴乾情不自禁的點頭。
在練兵這一塊,何方確實有兩把刷子。
......
“出發了?”
董承立在遠處的角樓上,玄色披風被晨風吹得獵獵作響,麵色陰沉。
“正是。”
種輯垂手立在一旁,躬身應道,“早做好準備。”
他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司馬,何方不過是個剛升的屯長,麾下多是新招的流民鄉勇,為何一定要費這般心思,非要除掉他不可?”
董承緩緩轉頭,眼神銳利如刀:“你以為大將軍調五百鄉人入京,是為了什麼?
真就隻是‘充實防務’?
其打的主意,不過是逐漸替代北軍五校的基層軍官。
上次你在津口稍一試探,就發現這群農夫中暗藏俊傑。”
種輯點點頭,道:“此子不但一眼就看出你我的關係,而且勇武絕倫。
上次找的那群殺手,可都是河東公道樓的人。
便是勇武如吳匡者,也絕無逃生之理。
誰知,他不但全身而退,還能反殺。
咳咳,最後還指點司隸校尉部,弄的某一身騷......”
董承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過去的事不必提了,眼下要緊的是這次。
那個叫雷公的,靠譜麼?
彆到時候掉鏈子,反倒讓何方看出破綻。”
“司馬放心!”
種輯拍著胸脯保證,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厲,“何方雖帶了五百人,可大多是剛招的流民,連甲胄都沒穿慣,哪比得上司隸那幫常年在山裡劫掠的老賊?
而且雷公在司隸身邊待了半年,對山寨的路熟得很,隻要他在裡頭策應。
何方必然輕兵大進。
如此,司隸的人定能把何方的隊伍困在山裡。”
他壓低聲音,又補充道:“屬下還找了其他人幫忙。
邙山東邊的‘浮雲寨’,跟司隸素有往來。
某已讓人送了五十石糧食過去,讓他從後夾擊。
前後堵截,就算何方有通天的本事,這次也插翅難飛!”
董承聽了,緊繃的臉色稍緩,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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