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河南尹陳導臉色瞬間慘白,身體微微顫抖,差點栽倒在地,幸好身邊的屬官扶了他一把。
車騎將軍何苗也皺起眉頭,眼神閃爍不定,悄悄往後退了半步,手不自覺地按在腰間的劍柄上。
崔烈又問:“你怎知逃走的是張白騎?可有證據?”
孫堅側身讓開,身後兩名吃瓜群眾被帶了上來。
一個是頭發花白的老婦;另一個是二十多歲的青年,胳膊上纏著白帶。
老婦顫巍巍地開口:“回太大君,方才刺客行刺時,何軍侯指著那逃走的人喊‘張白騎’,老身聽得清清楚楚!”
青年也點頭:“小人也聽見了,何軍侯喊了張白騎!”
崔烈的目光轉向何方:“何軍侯,你認得張白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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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尉,先前某奉命掃平司隸雷公山寨時,曾見過張白騎與浮雲一同現身。
她雖然當時帶著麵具,但形態、聲音,一看便知。”何方躬身答道,話鋒一轉,又道:“至於那三名河南尹郡兵,某倒有個猜測,不知當說不當說......”
崔烈道:“風聞奏事,自有人驗證,但說無妨。”
“河南尹麾下曲軍侯種輯。”
何方開口說道,老是被這條毒蛇盯著,他早就想殺了對方。
不過顧忌手段,而遲遲沒有下手。
原本寄希望於孫堅,不過對方一番調查之後,種輯卻依舊屹立不倒。
這次的事情,他原本就打算,找到相關的證據,從官麵上把種輯拉下來。
結果何進給他唱了這樣一出大戲。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說出答案好了。
後麵根據答案去找痕跡和證據,若是連這都找不到,那司隸校尉真的可以吃屎了......
果不其然,崔烈聞言,轉頭看向張溫,語氣不容置疑:“張校尉,即刻派人將種輯捉拿歸案,嚴加審訊!
這個案子,十日之內必須查清真相。
若查不清,你便自赴廷尉領罪吧!”
聞言,張溫氣得臉漲成了豬肝色,心裡暗罵崔烈。
他是前任太尉,隻因涼州兵敗被撤職,崔烈才撿了個便宜接任,如今竟被這般頤指氣使!
可礙於何進在場,又忌憚崔烈的三公身份,他隻能強忍怒火,躬身應道:“屬下遵令,即刻便安排人去抓!”
說罷,連忙對孫堅使眼色,嘴型動了動,意思是“快去找人,彆耽誤”。
孫堅抱拳應了聲“謹唯”,轉身快步離去,甲葉碰撞的聲音越來越遠。
崔烈又看向陳導,眼神銳利如刀:“陳府君,你的屬下參與刺客,你有何話說?”
陳導無語,這還沒審呢,怎麼就定罪了。
他偷偷瞥了眼何苗,見何苗彆過臉,不敢與他對視,知道自己沒人撐腰了。
於是咬了咬牙,伸手解下腰間的河南尹印綬。
他手一抖,印差點掉在地上,連忙用另一隻手接住,躬身道:“屬下治下不嚴,釀成此禍,願自赴廷尉領罪,聽候陛下發落!”
......
夕陽將雒陽城外的河麵染成金黃色。
孟津的一隻過河的船上,露出一張陰森的側臉。
“可惡,可惡,總有一天,我種輯會回來的!!”
早在同事閔貢趕往津口的時候,種輯就察覺不好,派人去打探。
待到頂頭上司陳到著急忙慌的趕去後,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與此同時,打探的人也回來了,說是看到祝公道站在何方身後。
種輯頓時知道不妙,當即安排了身後事,直接一騎快馬出了上東門。
此刻的他他已換下曲軍侯的官服,穿著粗布短褐,眼神卻如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著身後漸漸遠去的巍峨城牆,恨聲罵道:“祝公道,你個背主的叛徒!
一向自詡公道,誰知竟是一個怕死的家夥,竟轉頭就賣了某!
若有來日,某定將你碎屍萬段!”
......
與此同時,津口的祝公道正揉著鼻子,方才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他看向不遠處的何方,心中充滿了疑惑:我沒說是種輯啊,何君是怎麼知道的?
......
“出大事了!”
一騎染血的快馬風馳電掣,馬上騎士神色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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