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祝公道,執意不肯入席,隻默默站在何方身後,手按腰間環首刀,目光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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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勸了幾次,見他態度堅決,也隻能無奈作罷。
酒過三巡,氣氛熱烈,不少人開始離席敬酒。
太史慈更是先敬了周暉,又敬何方,再敬周瑜。
周瑜年歲尚幼,以梅汁代酒,見太史慈來敬酒,便起身把太史慈拉入席中。
對方雖然年幼,卻是廬江周氏,太史慈自然不敢怠慢。
周瑜叮囑道:“太史兄,依小弟之見,你若回東萊,便是兩難之局。
蔡郡守為平息青州刺史怒火,要麼逼你逃亡,要麼將你下獄。
即便他一時心軟,你也再無出頭之日。
而留在雒陽,隨何兄做事,既能憑軍功立足,又能護得家人安全,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太史慈聞言,連連稱是。
暗想一個少年都能看清的局勢,他若再猶豫,便是真的糊塗了。
一時看向何方,又看了看與何方談笑風生的周暉,心中更是敬佩:雒陽令乃京師父母官,權勢遠勝一般郡守。
卻與何方以“兄弟”相稱,可見何方在雒陽的根基......
這個時候,王昌也壯起膽子,離席來敬酒了。
“何軍侯,某,某以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閣下,還望......還望閣下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知為何,這位節從虎賁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抖。
看著王昌,何方的神情忽然有些恍惚。
他前世的時候也得罪過一些人,也曾在酒桌上如往常這般忐忑小心。
於是對周暉道:“周兄,有件事想托你幫忙。
王昌是某的兄弟,在虎賁中郎將麾下做節從虎賁多年,勤勤懇懇,卻一直沒能提拔。
你在禁軍那邊可有門路?能否幫他謀個晉升?”
周暉聞言,笑著拍了拍胸脯:“賢弟開口,哪有不幫的道理!
某父親曾任五官中郎將,與現任虎賁中郎將是老相識。
不過一句話的事情,明日某便去拜訪,給王昌兄弟謀個‘虎賁侍郎’的職位!”
聞言,王昌頓時有些懵。
虎賁侍郎,秩比四百石,比節從虎賁高兩級。
在虎賁郎中,實際上有四個級彆,最高是虎賁中郎,其次是虎賁侍郎,第三是虎賁郎中,最末是節從虎賁。
雖然說,從節從虎賁開始根據工作年限和才能逐漸升遷最高至中郎。
但實際上,因為虎賁郎都是父死子繼,所以升遷難如登天。
也就是說,虎賁中郎的兒子,才有可能升遷到虎賁中郎。
節從虎賁的兒子,一輩子都是節從虎賁。
他王家在雒陽百餘年,如今不過一個虎賁郎中和一個節從虎賁。
而因為得罪何方的事情,族中正在運作,拿掉他這個節從虎賁,給其他族人呢。
若是這事真的成了,他的子子孫孫,基本上都沒有再入虎賁的機會。
然而,僅僅是何方一句話,他就要從節從虎賁直接升到虎賁侍郎?!
王昌忽地心中一酸,他使勁眨了眨眼,可根本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何軍侯,某......”
他一時泣不成聲,仰頭乾了酒,然後跪伏於地,叩首不已。
何方連忙離席,扶起了王昌,指著周暉道:“還不謝謝周令君。”
“唯,唯,唯。”
王昌一連聲道,剛起身,又給何方叩首,“何君但有吩咐,某當走牛馬,填溝壑。”
再拜之後,又去拜周暉,道:“多謝周令君,某……某此生定不忘二位的恩情!”
周暉揮了揮手道:“一句話的事情,說什麼,你想報恩,找我兄弟何方就行,哈哈哈。”
看著激動的王昌,太史慈心中頗有感觸。
底層人想跨越階級向上一步,難如登天。
......
酒宴沒有進行多少時間,何方便起身告辭。
按說他早上就要到軍營的,也是昨晚聽李義說起撕州章的事情,翻來覆去半夜,才猛然想起這是太史慈的人生高光露麵。
他現在沒有時間去外地找尋人才。
但人才都來到了雒陽還不試試,那就是腦子有水了。
於是一大早匆匆的趕往公車司馬署。
幸好不虛此行,收下一員大將。
而且是一員善於遠程打擊的大將。
這在後世,無異於多了一名狙擊手。
以後,可以讓太史慈射賊人手腕了......
“叮......”
翻身上馬的何方,腦海中也響起了悅耳的提醒聲。
看著策馬而去的何方,王昌眨了眨眼睛,忽地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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