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雖有十萬之眾,卻多是裹挾的流民、臨時拚湊的鄉勇,真正能戰的,不過烏桓騎士數萬及張氏家兵。”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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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涼和範曾忍不住追問。
這個時候,兩人已經認可了何方的見識,是以,已經拋卻了之前看戲的心思,真正思考起平叛之策。
“三步可定幽州。”
何方豎起三根手指,語氣篤定,“第一步,選賢鎮撫。
朝廷需派一位在幽州士民中素有恩信、又為烏桓諸部所敬重的大臣,持節前往幽州,暫領州事。
此人不需親上戰場,隻需穩住公孫、鮮於等大族,曉以利害,許以保全族產、加官進爵之利,讓他們出兵助朝廷平叛;
同時昭告烏桓諸部,隻問張純、張舉之罪,其餘脅從者概不追究。”
“那該派誰去?”王謙這次沒再當捧哏,也是認真追問。
選對人是此計的關鍵,若派個不得人心的,反倒會激化矛盾。
“有兩人可擔此任。”
何方並沒有直接給出曆史答案,而是加了一個選擇。“
“前中郎將盧諱植公,早年曾任九江太守、廬江太守,平叛有功,更曾在幽州講授經學,不少士族子弟皆是他的門生。
烏桓諸部當年受鮮卑侵擾,盧公曾領兵相助,為其驅敵,丘力居等首領對他頗有敬重。
宗正劉諱虞公,素有德義,曾為幽州刺史,對當地士民有恩信,又為外族所附,亦可。
吾知之不多,若有不妥,還望諸君見諒。”
眾人聞言,則是紛紛點頭。
孔融想了想,還是張嘴說道:“三互法下,隻能是劉伯安了!”
盧植的聲望、履曆確實契合,不過他是幽州人,自然不能當幽州刺史。
“第二步,重金購首。”
何方沒讓他們繼續討論,畢竟現在是他的舞台,“朝廷可下詔,懸賞千金、封萬戶侯,購張純、張舉的首級。
同時赦免所有附逆流民、鄉勇,隻要放下兵器,便可回鄉務農,既往不咎。
如此一來,叛軍中的流民定會人心浮動,甚至可能為了賞金反噬張純二人。
烏桓騎士本就為財而來,見朝廷賞格如此之高,再加上安撫,必不會再為張純賣命出死力。”
“第三步,當迅速調集精銳破敵。
冀州刺史王諱芬公雖有大名,但性格疏忽,而且不擅統軍。
朝廷若遲遲無動作,叛軍必然大舉進入冀州,攻破郡縣,抄略百姓,甚至危及青州、徐州!”
何方的這段話說出來,眾人神色各異。
何方心中清楚,在後世王芬可能名聲不大,但實際上因為他牽涉到叛亂,很多信息都被刪改了。
此時的,王芬,說句海內知名,倒也不足為過。
當然,也是黨人,被禁錮了很多年。
時過境遷,如今的權勢隻能說是一般。
好吧,何進府中本來就有不少黨人。
何方撇開王芬不說,繼續道:“精銳進入幽州之後,以州兵郡兵協同,不與烏桓騎士硬拚,專攻張純、張舉的嫡係部眾。
他們才是叛軍的核心,隻要擊潰這股力量,剩下的烏桓騎士、流民鄉勇便會不戰自潰。
屆時就算張純、張舉逃入塞外,因為,千金求購的原因,也會有求賞的邊民、想邀功的小部落首領,提著他們的首級來獻。”
這番話層層遞進,從穩住局勢到瓦解叛軍,再到最後的軍事打擊,環環相扣。
滿堂大驚。
連一直沉默的何顒,都開口讚道:“何軍侯此策,既不用耗損過多兵力,又能以最小代價平定叛亂,兼顧了朝廷財力、地方局勢與外族安撫,實在周全。”
孔融站在一旁,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他本想挑何方的錯,卻沒想到對方對幽州局勢的洞察如此透徹,策略更是滴水不漏。
最後隻能輕哼一聲,彆過臉去,不再說話。
何進微微頷首,道:“諸君再議一議,補充一二,孔璋,準備擬章,奏報國家。”
孔璋是字,說的是主簿陳琳,這位也是建安七子之一,寫的一手好文章。
......
軍議之後,何方推掉了一些邀請,回到軍營之中,加緊練兵。
當然,在何進的眼中,何方沒有大肆結交他府中官員,而是一門心思的練兵,可見野心不大......是個能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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