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曹嵩似乎覺得要穩一穩再看看......
“哎呀,大將軍!!”
來妮估計也沒想到場麵一時變成這樣,隻能故作嗔怒,醉眼撒嬌。“你可要來聽竹軒哦!”
“哈哈哈哈,聽竹軒現在是雒陽魁首。
來夫人還這般賣力,其他樂坊都活不下去嘍!”
甄儼開口說道。
東市的鳴玉坊,是他家經營的。
而且這話非虛。
昔日西市聽竹軒雖與東市鳴玉坊、金市醉花樓齊名,卻總遜一籌。
但是最近來妮不但添了投壺、猜謎、詩會等新鮮玩法,又將樂舞與雅集結合,硬是把聽竹軒打造成了雒陽“潮流風向標”。
鳴玉坊、醉花樓雖效仿抄作,卻始終差了幾分靈氣。
如今聽竹軒已是獨一檔的存在,連王公貴族都以去聽竹軒為榮。
“聽聞甄君的妹妹國色天香,若是同妾身這般賣力,還怕鳴玉坊生意不好。”
來妮調笑道。
甄儼被懟,笑著道:“幸酒,幸酒。”
他的甄氏家族,當然不如人家南陽來氏,來妮話雖有點輕薄,但以自己類比甄氏宗女,倒也不算貶低了對方。
所以,甄儼沒法發火,隻能喝酒......
來妮醉眼朦朧,能說會道,一時成為場中焦點。
不過,待敬完首席與第一排重臣,腳步已有些踉蹌,臉頰泛著酒後的酡紅。
畢竟如日所飲的,乃是西域的蒲桃酒,度數不低。
眾人既盼她多飲幾杯添趣,又憐她一介女子不勝酒力。
來妮便順坡下驢,揉著額角道:“諸位大人恕罪,妾身實在飲多了,容我去醒醒酒,稍後再陪諸位。”
說罷,強提精神敬了最後一爵,由婢女攙扶著離席。
剛踏出前院院門,來妮臉上的醉意便消了大半,眼神清明起來。
她哪裡是真醉,不過是借故脫身罷了。
方才席間遍尋不見何方身影,連看來何軍侯竟真在練兵,這般大宴都不來。
她心中篤定,又有些可惜:何方是真要北上出征,連這種結交權貴的場合都舍棄了。
何方寫的那封信,她自然是看過的,文采還行......聽說現在雒陽排出了四大美男子,居然把何方放入其列,想來也是沾著大將軍的光。
離了前院,她向後院走去。
先前已向何夫人告假去前院敬酒,此刻需回後院繼續宴樂。
剛入後院,便見何夫人坐在主位,見她回來,故作嗔怪道:“來坊主,你可算回來了!
如今滿府夫人都抱怨,說你的聽竹軒美色如天間,自家郎君天天往那兒跑,都不願歸家了!”
來妮連忙提著裙擺上前,端起酒爵賠罪:“是妾身考慮不周,該罰!”
話鋒一轉,又笑著道,“不過夫人說笑了——郎君們圖個樂子放鬆,回來才更有精神處理家事,夫人該支持才是。
總比采買幾個妾室好吧。”
幾句話說得眾夫人忍俊不禁,原本的“抱怨”反倒成了玩笑,席間氣氛頓時熱絡起來。
來妮先敬了何夫人等,目光掃過席間,最終走到尹姝身旁。
何夫人出身小家姓,性子木訥不管事,大將軍府內院實則由何進兒媳尹姝掌管。
尹姝乃大戶出身,舉止端莊,見來妮挨著坐下,便主動遞過一盞冰鎮梅子湯,笑道:“姊姊喝了不少酒吧?
先喝點梅子湯解解酒。”
來妮接過,與尹姝對飲了幾爵,目光忽然被尹姝腰間的玉如意吸引。
那玉如意色澤溫潤,看著竟有些眼熟。
她心中一動,借著酒意笑道:“尹妹妹這玉如意真好看,可否借姊姊瞧瞧?”
尹姝雖有些不喜,卻礙著情麵,還是解下來遞了過去。
來妮接過玉如意,指尖觸到冰涼的玉質,心中猛地一沉。
這分明是她當初送給何方的!
一瞬間,來妮心中疑竇叢生:何方的玉如意怎會到了尹姝手上?
兩人莫不是有什麼隱秘情分?
這念頭讓她心頭一跳,麵上卻絲毫不顯,隻把玩著玉如意,吃吃笑道:“妹妹可知這玉如意除了把玩,還有彆的用處?”
尹姝愣了愣,如實道:“不就是貼身帶著麼?
玉性涼,夏日貼身能消暑,戴久了又溫潤貼膚。”
來妮湊近她把玉如意還回去,壓低聲音,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妹妹有所不知,這東西自己帶著倒無妨,可千萬彆輕易帶出來。
它呀,用處可不僅僅是佩戴,是要‘放到’......”
尹姝起初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才品出話裡的意味,臉頰瞬間漲得通紅,連耳根都染上了緋色。
好像,真的好像!!
她下意識的緊緊攥著玉如意,眼神躲閃,連看都不敢看來妮一眼。
來妮見她這模樣,心中的疑惑更甚,卻也不再多言,隻端起酒爵掩飾笑意——這大將軍府的內院,看來比她想象的還要熱鬨。
何方啊老弟,你的膽子可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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