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小心!”
親衛一聲驚呼。
話音未落,許褚與許定已像兩座鐵塔般搶步上前。
寬厚的肩膀硬生生擋在何方身前。
兩人本就身材魁梧,再披著重甲,幾乎把何方的視線遮去大半,連頭頂的天空都隻剩窄窄一條。
祝公道也瞬間移到側麵,手按劍柄,眼神如鷹隼般盯著那名烏桓騎士。
幾名親衛更是圍成半圈,將何方護得密不透風。
何方被夾在中間,有些哭笑不得。
這城頭的高度約有後世十米,又估算著六七十步的距離約莫後世百米),還從下往上射箭,既要克服高度差,又要對抗風力。
真以為對方是呂布啊!
不說什麼拉弓的姿勢和手臂的肌肉線條......他隻要掃一眼對方,就知道武力值才60出頭。
比自己還低,想射中他?
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兩手前伸,想左右扒開許褚和許定,直麵箭矢以展示勇氣。
然而二人卻如小山一般紋絲不動。
他的兩條胳膊就好像小竹竿......
何方:“......”
他沒好意思再使勁,隻能收回手,摸著下巴,麵露笑意。
果不其然,那烏桓騎士大喝一聲,箭矢破空而出。
初始倒還有幾分氣勢,可飛到半空便開始偏斜,等落到城頭時,早已沒了力道。
輕飄飄地打著旋,落在了太史慈腳邊。
“哈哈哈哈哈!”
那烏桓人也不在意,他這一箭,本來就是挑釁。
射完箭,一邊大笑,一邊嫻熟的控馬調頭,還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看到這一幕,城樓上的眾軍官紛紛勃然大怒。
尤其是淩操,跳著道:“司馬,某願領本屯人馬出戰,必斬此人頭顱回來......咦,司馬呢?”
何方:“......”
他個頭其實不矮了......但是架不住身邊人都是一米九。
當然,這個時候,他也不會理會淩操這個顯眼包。
目光之中,是另外一人。
太史慈彎腰撿起箭矢,指腹摩挲著箭杆上的粗糙紋路,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反手取下自己背上的角弓。
這弓比尋常角弓更寬三分,弓臂上纏著細密的牛筋,是何方送他的。
隻太史慈左手持弓,右手勾弦,長長的胳膊一拉,弓身瞬間彎成滿月。
弓弦發出“嗡嗡”的輕響,箭尖直指那名烏桓騎士。
“看某射那人拉弓之手,以報君恩!”
太史慈聲音洪亮,眼神如鷹隼。
城上眾人聞言,神色頓時有些怪異。
六七十步的距離,還要精準射中對方的手?
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
連麴義都挑了挑眉,抱著胳膊看戲似的盯著太史慈,顯然也不相信。
何方其實也不信,雖然曆史上記載太史慈射到一人手上,但具體距離沒說,而且那個人是手扶在柱子上,也算是固定靶。
這個烏桓人騎著馬,揮著手,可是隨機移動靶。
可下一秒,眾人的質疑便被打臉。
隻聽“錚”的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