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做大官的!”
秦羅敷猛地昂起頭。
“你說的可要是實話,欺騙王上,那是要判欺君之罪,要殺頭,要連坐的!”旁邊郎中冷喝一聲。
“是真的!”
秦羅敷眼神裡藏著慌亂的思索,還有強壓的懼怕,卻執拗著不肯露怯。
“真的啊?”劉豫笑得更有興致了,追問不休:“幾歲開始做官?做的什麼官?”
“十、十五歲就做了太守府的小吏!”
秦羅敷語速飛快,像是怕慢了就被人發現是謊言。
“太守府的小吏?”
劉豫挑眉嗤笑,“這官也太小了,夠不上‘大官’的名頭吧?”
“他、他那時候還小!”
秦羅敷急得臉頰漲紅,結結巴巴辯解,“等及冠了就做大官了!”
“哦?及冠就升?升的什麼大官?”
劉豫好整以暇地追問,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隻覺得比看宮中美姬跳舞還有趣。
“二、二十歲就升任朝中大夫!”
秦羅敷咬著牙胡謅,隻知道“大夫”是官名,卻不知品秩高低。
“哈哈哈!”劉豫撫掌大笑,聲音裡滿是戲謔,“小吏直接升大夫,倒是異數。
可朝中大夫不過六百石,還沒本王麾下的郎中令品秩高呢,這也算‘大官’?”
“他、他後來又升了!”
秦羅敷被逼得沒法,隻能硬著頭皮往下編,“三、三十歲又升官了!”
“又升了?升的什麼?”
“侍、侍中!侍中郎!”
秦羅敷想起之前聽說的一些官職,急中生智。
“侍中倒是不錯,秩比兩千石,和本王的相國品秩相當。”
劉豫忍著笑,故意逗她,“可這‘侍中郎’是什麼官職?孤竟未曾聽聞。”
“他、他又升了!”
秦羅敷慌得手心冒汗,哪裡知道還能往上升什麼官,隻能含糊其辭。
“多少歲升的?升的什麼官?”
劉豫步步緊逼,眼神裡的玩味愈發濃鬱。
秦羅敷磕磕巴巴,腦子一片空白。
剛才隨口編的“侍中郎”已經露了破綻,再往上的官名,她壓根不知道!
情急之下,她猛地喊道:“一、一城之主!他四十歲就做了一城之主!”
“哈哈哈!”劉豫笑得前仰後合,“四十歲做一城之主,倒也不算晚。
可一城之主是縣令,最多千石秩。他怎麼還越升越低,倒著回去了?”
“不、不是縣令!”
秦羅敷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雙手死死攥著衣角。
眼看她編不下去,額角都滲出了細汗,劉豫好心“提醒”道:“許是他做了什麼官,沒跟你細說吧?
這樣,他出行是什麼排場?
有寡人這個排場大麼?”
這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秦羅敷眼睛猛地一亮,連忙點頭:“自然比你的大!
他出行都帶上千騎隨從,我的郎君騎著白馬,就在隊伍最前頭!”
“這是挺大的。哦?還有呢?”
劉豫雙手抱在胸前,等著她繼續編下去。
旁邊郎中等人見趙王玩的這麼高興,也都不再打擾,饒有興致的看著。
“他騎著白馬,後麵還跟著一匹黑色小馬駒!”
秦羅敷語速飛快,“那小馬駒是給我準備的,青色絲繩係在馬尾上,黃金裝飾纏繞在馬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