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光祿勳府管轄的,是皇宮‘省外’宮殿的守衛,包括三署郎、虎賁郎和羽林郎,你我便是在此範圍內任職。
至於‘省內’,也叫省中、禁中,相當於天子內院,那便是宦官的地盤了。
歸黃門令、中黃門冗從仆射、掖庭令這些人主管,非詔不得擅入。”
何方聽得認真,連連點頭,將這些職權劃分暗自記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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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鹹又細細說了當前各職司的負責人姓名,何方一一對應,默默存進腦海,以備日後應對。
“還有,你身為右中郎將,每月需參與兩次光祿勳府議事。”
何鹹語氣中帶著幾分過來人的經驗,“議事時,各個大夫、虎賁、羽林中郎將及我們三都尉等人都會到場。
你初來乍到,切記多聽少說。
先摸清各方態度再開口,彆輕易站隊。”
他頓了頓,又道:“如今的光祿勳劉弘是老臣,處事圓滑,不得罪任何一方。
他又是我們南陽的老鄉,你遇事可多向他請教,他素來不會為難後輩。”
“兄長是奉車都尉,平日隨駕出行、掌車馬儀仗,想必對宮廷規矩更為熟悉。”
何方趁機問道,“若是遇到宦官傳詔,該如何應對?”
何鹹笑了笑,耐心解釋道:“宦官傳詔分兩種,一種是持詔書而來,一種是口傳天子諭旨。
若是持詔書,你需率屬官整肅衣冠,跪接詔書;
若是口諭,務必核對宦官的腰牌與傳詔信物——一般是一枚鎏金令牌,切記不可輕信無信物之人。”
“另外,宦官雖身份特殊,深得天子信任,但你是秩比兩千石的中郎將,不必過於卑躬屈膝,保持應有的禮數便可,免得被人看輕。”
何鹹話鋒一轉,語氣變得鄭重,“阿翁特意叮囑我轉告你,宮城之內處處是眼線,陛下與皇後都在暗中觀察你。
你隻需按規矩辦事,既不刻意偏向何家,也不疏遠自家人,平衡好各方關係,便是最好的自保之策。”
何方心中一暖,何鹹這番話,既是教導,也是真心實意的提醒。
想到這裡,他有些怪異,何鹹你咋不坑坑我呢?
不然以後欺負你我都不好意思。
不過鑒於何鹹對他46的親密度,何方決定看問題不能隻看表麵。
“兄長教誨,小弟字字謹記。
往後在光祿勳府,還需兄長多提攜。”
另一邊,何鹹心中冷哼,若不是昨夜阿翁和我徹夜長談,我又豈會和你說這些。
當此節時,他們何家也迫切需要一位衝在前麵的人物。
畢竟何進是大將軍,不可能什麼事都捋起袖子自己上,借助士族吧,士族有幾個是省油的燈。
你看袁隗,按說大將軍和士族結盟,主事的應該是袁隗和何進。
但袁隗幾乎什麼事都不管,屍位素餐。
衝鋒的都是侄子袁紹和袁術,他自己幾個兒子,不是當郎官,就是養望。
現在何鹹上位之後,就可以衝鋒陷陣了。
何進很多事情,就可以退居幕後。
另外,何進以前做事,隻能仰仗士族,相當於隻有一條胳膊。
現在何方作為類似“宗室”上位,何進就多了一條胳膊。
接下來,還可以刺激士族名士,讓他們更加努力,畢竟有了競爭者......
“自家兄弟,說什麼提攜。”
何鹹抓著何方的手,“你平定北疆,年少有為,阿翁對你寄予厚望,我也盼著你能撐起何家。
往後你在三署管郎官,我在宮中掌車馬,咱們內外呼應,也能讓阿翁少些顧慮。”
“好兄弟!”何方動情的說道,眼睛濕潤。
哈哈哈,這個傻鳥......何鹹心中大笑,麵上也是動情,還抽了抽鼻子,道:“好兄弟!”
可惜沒能擠出幾滴眼淚,不然就完美了......
軺車緩緩駛入宮城外圍的街道,兩側不時有身著各式官服的臣工匆匆而過。
宮牆下的衛士肅立如鬆,神情肅穆,空氣中彌漫著宮廷特有的莊嚴肅穆之氣。
......
穿過掖門,輾轉來到光祿勳府。
在幾人的引導下,何方踏入正廳,便見一位須發半白、身著玄色卿級官服的老者正端坐堂上。
他麵容溫和,眼神卻透著幾分曆經朝堂的睿智。正是光祿勳劉弘。
“你便是何方?”
劉弘起身相迎,語氣平和卻帶著幾分審視,“原本以為你隻是借著大將軍的名頭上位。
沒想到竟能平定冀州,立下不世之功——說一句古之名將,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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