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小姑娘,沒說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她說的“戰術動作”、“臥姿射擊”、“躲避”,全是他最熟悉的東西。她看人的樣子,讓他覺得靠得住。
沈空青對上他的視線,沒躲。
“沒憑據。”她坦白地回答,“隻是直覺。也可以說,是推理。所有檢查都說你沒病,但你確實快死了,這說明,要麼是所有人都搞錯了,要麼是檢查方法搞錯了。我賭是後者。”
“瘋了,真是瘋了!”錢明在一旁氣得直哆嗦,“周老,您聽聽,這叫什麼話!直覺?推理?這是醫院,是救人的地方,不是給小孩子過家家講故事的!真出了事,誰負責?”
“我負責。”
宋團長吐出這三個字,斬釘截鐵。
他看著沈空青,又轉向周重樓,語氣裡全是決斷:“周院長,我同意她的法子,就按她說的辦。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做幾個簡單的姿勢,死不了。”
他受夠了這麼躺在床上等死的感覺。這個小姑娘,不管是天才還是瘋子,起碼給了他一個新方向,讓他心裡又燃起了一點希望,一點屬於戰士的、想把命運抓回自己手裡的渴望。
錢明徹底懵了,他沒想到,病人自己竟然會同意這麼荒唐的提議。
他張了張嘴,還想再勸,卻被周重樓冷冷地掃了一眼,把他剩下的話都堵了回去。
“小王。”周重樓對著門口的警衛員沉聲吩咐,“去,通知放射科,把人清了,把x光機推過來,馬上。”
他又看了一眼氣得臉都發青的錢明:“錢醫生,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可以去院裡打報告。現在,請你配合,或者出去。”
這話已經算是直接趕人了。周重樓一輩子都和和氣氣的,很少這麼不留情麵。但今天,錢明一再挑釁他最疼的外孫女,算是踩了他的底線。護短,是他們沈家和周家的老傳統。
錢明死死瞪著沈空青,那股恨意藏都藏不住。他沒走,他倒要親眼看看,這小丫頭怎麼把天捅個窟窿,周重樓又怎麼收場!
很快,x光機被推了進來,放射科的醫生和技師表情嚴肅,顯然已經得了通知。
病房裡的氣氛一下子繃緊了。
“第一個姿勢。”沈空青打破了安靜,她走到床邊,對宋團長說,“你側躺,朝我這邊,對,身子蜷起來,跟蝦米一樣,膝蓋儘量往胸口靠。”
宋團長沒半點猶豫,咬著牙,忍著虛弱,慢慢照做。他每動一下,胸口就發悶,呼吸也跟著重了點。
“穩住,彆動。”沈空青的眼睛死死盯著他胸口,同時對技師說,“準備,聽我口令。”
她的精神高度集中。
心臟:“喂喂!那王八蛋動了!從我‘右心房’外套外麵滑過去了!癢死了!對對對,就是這個姿勢!它被卡在肋骨縫裡了!”
“就是現在!拍!”
技師手一按,機器運作了一下。
第一張片子很快就出來了。
錢明第一個搶過去,舉到燈下,翻來覆去地看,臉上露出得意的冷笑:“看見沒?什麼都沒有!我就說是胡鬨!”
片子上,心臟、肺、肋骨,清清楚楚,乾乾淨淨,什麼異常都沒有。
周重樓心裡一沉,手心都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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