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樓看到他煞白的臉色和凝重的眼神,心中一凜,跟著他走到了無人的角落。
“周老,您看這個。”麻醉師顫抖著手,將那個證物遞了過去,並把自己驚人的發現和盤托出。
周重樓的臉色,瞬間從喜悅轉為冰冷,一股恐怖的怒火,在他那雙睿智的眼中熊熊燃燒。
好啊,好得很!
竟然有人敢在他的手術台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這種下三濫的殺人伎倆!
他沒有立刻發作,隻是將那個瓶子緊緊攥在手裡,指節因為用力而捏得發白。
他抬起頭,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了正被媽媽周白芷抱在懷裡,一臉倦容地打著哈欠的沈空青身上。
幸好……幸好有他的寶貝外孫女在。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周重樓走到電話旁,拿起話筒,直接撥通了師長辦公室的號碼。
“遠誌,是我。”他的聲音壓抑著滔天的怒火,“你猜的沒錯,那隻蒼蠅,動手了。”
電話那頭,沈遠誌正在批閱文件。
聽到老丈人的聲音,他握著鋼筆的手微微一頓,那雙深邃的桃花眼裡,沒有絲毫意外。
“哦?”他聲音依舊溫和,聽不出半點波瀾,“看來,是條沉不住氣的毒蛇,她怎麼咬的人?”
“麻醉劑裡加了微量的洋地黃,想誘發心臟驟停,偽造成麻醉意外。”周重樓言簡意賅,聲音裡的殺氣卻越來越重,“要不是空青,白露那孩子,已經死在手術台上了。”
“洋地黃?”沈遠誌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很高明的手法。
劑量控製得很好,既能致命,事後又極難檢測,就算屍檢,也很容易被歸為病人對麻醉藥物的特異性過敏反應。
隻可惜,她算漏了一個最大的變數——他的寶貝女兒。
“我知道了。”沈遠誌放下電話,語氣平靜,“爸,您和媽先帶空青回家休息,這件事,交給我。明天早上,您會收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掛掉電話,他臉上的溫和笑容瞬間消失。
他按下了桌上的內部通訊按鈕。
“讓小李進來。”
警衛員小李很快推門而入,身姿筆挺:“師長!”
“昨天讓你盯的人,有結果了嗎?”沈遠誌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
“報告師長!”小李立刻從文件夾裡抽出一份報告,
“劉燕在手術前一天下午,曾與一名叫王秀娟的護士在醫院後花園有過短暫接觸。王秀娟,是今天白露手術的器械護士,但她在手術開始前一小時,以急性腸胃炎為由,臨時和麻醉科的一名護士換了班。”
“換班?”沈遠誌的眼睛微微眯起,“這個麻醉科的護士,叫什麼?”
“叫孫莉,我們查了她的背景,她的父親前年因為投機倒把被判了刑,家裡條件很困難,最近她弟弟又查出了腎病,急需一大筆錢做手術。”小李的報告詳儘而精準。
線索,瞬間就連成了一條完整的線。
劉燕買通了王秀娟,王秀娟再利用孫莉急需用錢的軟肋,威逼利誘,讓孫莉這個能直接接觸到麻醉藥品的人,去執行這最後一步。
王秀娟很聰明,她把自己摘了出去,讓孫莉去當那個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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