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的單人病房裡。
吳海峰和張啟明站在床邊,看著床上那個沉睡的少女,臉上的神情都複雜到了極點。
張啟明剛剛親自給沈空青檢查了一遍,除了脫力導致的昏迷,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他搓了搓手,壓低了聲音,語氣裡是壓抑不住的激動和困惑。
“老吳,這丫頭……不,這位沈空青同誌,她到底什麼來頭?蘇合香教授的外孫女?這……這簡直不是天才,是妖孽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皮內縫合、手動洗胃、還有那手針法……更可怕的是她的臨床判斷力!她對毒性的分析,對用藥時機的把握,比我這個乾了二十年的主治都準!到底是年輕啊,反應就是快!”
張啟明越說越激動,最後長長歎了口氣。
“我今天,算是被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給上了一課。我之前還想阻止她……真是……慚愧!”
吳海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何嘗不是心潮澎湃。
“炊事班那邊怎麼樣了?”
“都緩過來了,一個個跟水裡撈出來似的,沒力氣,但命都保住了,炊事班長正帶著幾個症狀輕的,重新開火做飯呢,總不能讓戰士們餓著肚子。”
張啟明說著,又看向沈空青。
“這次,要不是她,咱們營區可就出天大的事了!這功勞,怎麼報?”
吳海峰沉默了。
功勞太大了,大到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上報。
一個新兵,剛入伍就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救了十五個戰友的命。
這話說出去,誰信?
就在這時,床上的沈空青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清澈的杏眼還有些許迷茫,但很快就恢複了清明。
“空青同誌!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吳海峰連忙上前一步,聲音裡滿是關切。
沈空青撐著床坐了起來,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在場的兩個男人心頭一凜。
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但吐字清晰,帶著一股急切。
“隊長,那些毒蘑菇,是在哪裡采的?”
吳海峰愣了一下:“聽炊事班長說,是在後山那片鬆樹林裡。”
沈空青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隻有炊事班的人去了嗎?有沒有可能,還有其他戰士,或者彆的連隊的兵,也去那裡‘改善夥食’了?不是說還有隊伍上山拉練了?”
這個問題,震驚了吳海峰和張啟明的腦子。
兩人臉上的喜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
他們隻顧著眼前這十五個病人,卻忽略了一個更可怕的可能性!
如果……如果還有彆人誤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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