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傅二話不說,一瘸一拐地走進去,聽話地躺好,把右褲管卷到大腿根。
那條腿的膝蓋,比左邊腫,皮肉顏色也發暗。
沈空青打開針袋,露出一排長短不一、寒光閃閃的銀針。
升級後的銀針,針身上似乎有層光澤,隻有她自己能瞧見。
【跑跑:“宿主,咱這針可不一樣了!自帶破邪回春的勁兒,一針下去,保準他立馬精神!”】
“您放輕鬆,可能會酸麻脹痛,都是正常反應。”
馬師傅一看那排針,有點發怵。
“行!你紮!隻要能治好我這老寒腿,把我紮成刺蝟都行!”
沈空青伸出手指,在他膝蓋周圍按了幾個點。
“有點酸是吧?”
“對對對!就是這兒!”
【右膝關節:“啊!彆按了!酸得要命!小姑娘你手還挺黑啊!”】
沈空青問完,在剛點的酒精燈上燎了一下,捏著針,看準穴位,手腕一抖,銀針便穩穩地刺了進去。
她的動作極快,一連七針,分彆刺入了馬師傅膝蓋周圍的梁丘、血海、犢鼻等穴位。
馬師傅隻覺得膝蓋上一麻,隨即,一股難以言喻的酸脹感從每一個針孔裡蔓延開,迅速連成一片。
“哎喲!這……這是什麼感覺?”
他想動,又不敢動,額頭上冒出了細汗。
沈空青沒理他,伸出手指,在其中一根針的尾部輕輕一彈。
“嗡——”
一聲輕微的蜂鳴,那根銀針高速震顫起來。
同時,一股微不可察的暖流伴著針身,注入了馬師傅的經脈。
【經絡:“來了來了!一股熱氣衝進來了!兄弟們,抄家夥,把那些濕氣寒氣給我乾出去!”】
【右膝關節:“舒服!太舒服了!像泡在溫泉裡一樣!再來點!”】
馬師傅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他清楚地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膝蓋開始,順著小腿往下衝,一直暖到了腳底板!
那股盤踞了他二十多年,陰魂不散的陰冷寒氣,在這股熱流的衝擊下,節節敗退。
整條右腿,又酸又麻又熱,像是有無數隻小螞蟻在裡麵奔跑,癢得他想笑。
“丫頭……我這腿……”
“彆動,也彆說話。”沈空青又在另一根針上彈了一下。
第二股熱流湧入。
馬師傅舒服得哼哼起來,乾脆閉上了眼睛,一臉享受。
【右膝關節:“哦哦哦!舒服!就是這!再重點!啊……暖流來了,我感覺我又活過來了!”】
【肝臟:“咦?這股能量挺純,比我平時化的那些藥渣子強多了,我也蹭點。”】
一套針紮完,沈空青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細汗。
這新針法好用是好用,但對精神的消耗也不小。
十分鐘後,沈空青將所有銀針儘數拔出。
她收了針,擦了擦汗。
“好了,您站起來,走兩步試試。”
馬師傅半信半疑地坐起來,把腿放地上,試著站直。
咦?
不疼!
他試探著邁出一步,落地穩穩當當。
再邁一步!
不疼了!那股纏了他快二十年的酸脹和刺痛,竟然真的沒了!膝蓋也不僵了,活動利索!
“我的天!我的天!”馬師傅激動得臉通紅,“神了!丫頭,你真是神醫啊!”
“隻是暫時壓住了,病根還在。”沈空青實話實說,“得堅持紮針,再配上我給您的方子,以後我每周來給您紮一次,配合喝藥,大概三個月,就能斷根。””
“行!行!三個月就三個月!”馬師傅高興得合不攏嘴,“丫頭,太謝謝你了!”
“對了,馬師傅,我還想領點藥材。”
“說!要什麼!彆說領,你就是要我這庫房,我都想辦法給你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