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趙紅霞和陳曉燕已經幫她把床鋪好了。
“空青,你可算回來了,累壞了吧,快歇著。”
“謝謝。”
沈空青躺在硬板床上,聽著隔壁屋壓著聲的議論,聞著空氣裡若有若無的艾草味,閉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診室門口又排起了長隊。
趙紅霞和陳曉燕繼續給她當臨時護士,一個維持秩序,一個負責叫號。
“下一個,胡家嬸子!”
沈空青忙得腳不沾地,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她看病快,往往幾針下去,或者一個簡單便宜的土方子,就能解決問題。
鄉親們對她是又信服又感激。
錢衛東和胡教授站在不遠處,瞧著這番景象,表情各不相同。
“老錢,你說這丫頭,腦子到底怎麼長的?”胡教授推了推眼鏡,“我昨天回去翻了一晚上書,也沒找著那個寄生蟲的記錄。”
錢衛東苦笑一下,“彆問我,我那死對頭藏私的本事,你們又不是不清楚。”
正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醫生走了過來。
李昂,大三的學長,錢教授的愛徒。
他走到沈空青的診室門口,先往裡頭看了一眼,嘴角撇了撇,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掛上了笑。
“沈同學,真是辛苦了。”
沈空青剛給一個病人看完,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李昂笑著走近幾步,“昨天看沈同學大展神威,我們這些當學長的,真是自愧不如。”
這話聽著是誇人,可那味兒不對。
周圍的鄉親們不懂這些,隻覺得這個醫生也在誇小神醫厲害。
“我就是運氣好。”沈空青淡淡地回了一句,準備叫下一個病人。
“沈同學謙虛了。”李昂打斷她,笑得更“真誠”了。
“正好,我這兒有個病人,想請沈同學幫忙給瞧瞧。”
他朝人群外招了招手。
一個男人扶著個女人走了過來。那女人瘦得脫了相,臉蠟黃蠟黃的。
女人看著不到四十,頭發卻花白了,走路要人扶,手一直捂著肚子,疼得滿臉是汗。
“李醫生……”扶著她的男人一臉愁苦。
李昂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沈空青,大聲嚷嚷:“嫂子,這位是沈同學,彆看她年紀小,本事大得很!昨天那個牛大壯,快死的人了,就是她給救回來的!你這病,讓她給看看,準沒錯!”
他這一喊,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
錢衛東和幾個老教授也皺著眉走了過來。
“李昂,你搞什麼?”錢衛東的語氣不太好。
“老師,您彆誤會。”李昂連忙解釋,臉上的笑容不變,“這位大嫂,老胃病,反複發作,吃東西就吐,疼得厲害,我昨天給她開了胃藥,效果不好,這不是聽說沈同學對疑難雜症有辦法嗎?我就想著,讓她給瞧瞧,集思廣益嘛。”
他嘴上講著好聽的,可那幸災樂禍的樣兒,沈空青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治好了,說明她確實有兩下子,但李昂也可以講自己是為了病人好,不拘一格請高人。
治不好,那她昨天立起來的名聲,立馬就得塌一半,坐實了她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全靠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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