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他還在。當年,我並沒有失去他,而是……想辦法將他送出了皇宮,交由可靠之人撫養,如今,他已平安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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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康熙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愕與難以置信的怒意,一股帝王之威驟然壓下。
“恬貴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混淆皇室血脈,私藏皇子!!”
麵對康熙驟然爆發的雷霆之怒,陳嬌卻像是早已預料,麵上沒有絲毫懼色,甚至連眼神都未曾動搖一分。
她平靜地迎視著康熙燃燒著怒火的雙眸,語氣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
“我的膽子若是不大,他又怎麼可能平安降生?他若是留在這吃人的皇宮裡,無人庇護,無人問津,說不定……根本長不到這麼大。”
“他在哪兒?!”康熙的聲音如同結了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陳嬌依舊搖頭,態度堅決:“皇上,您不會是真想將這個孩子認回來吧?您的兒子已經夠多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我家小寶……他在宮外過得很好,無憂無慮。入了這皇家玉牒,戴上皇子的枷鎖,他反而不會自在。”
“他是朕的兒子!是愛新覺羅的血脈!豈能流落民間,做一個無名無分的平民?!”康熙厲聲駁斥。
“平民又如何?”陳嬌毫不退讓,語氣甚至帶上了一絲鋒芒,“他天資聰穎,讀書習武,所學所知,絕不會比任何一位皇子差!
他活得自由自在,吃的穿的用的,何曾比皇子們短缺半分?
他不用在這四方天地裡費儘心機去爭奪那虛無縹緲的聖心,不用每日戰戰兢兢,生怕一言一行惹怒天顏,招來禍端!”
她這番話,可謂是大逆不道,將皇家尊榮與宮廷傾軋的實質,赤裸裸地攤開在了皇帝麵前。
一旁侍立的總管太監李德全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麵無人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以頭觸地,渾身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倒是陳嬌身邊的青青,雖也依著規矩,不緊不慢地挨著李德全跪了下來,將額頭貼在地麵上。
但她那姿態,安靜得如同一尊沒有生命的石雕。近在咫尺的李德全甚至感覺不到她絲毫的呼吸與心跳。
心中不由駭然嘀咕:這主仆二人,當真是膽大包天,一個比一個鎮定!這青青……莫不是嚇傻了?還是……睡著了?
李德全心中雪亮,若那孩子真的尚在人間,並且被其生母偷偷送出了宮,這對皇帝而言,絕非僅僅是欺君之罪,更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無異於是在控訴,在他這位九五之尊的眼皮子底下,在他的皇宮裡,連他自己的親生骨肉都無法安然存活,需要靠母親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康熙看著下方那張毫無悔意、甚至帶著某種倔強與超然的臉龐,胸中怒火翻湧,卻奇異地在怒意之外,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他自登基以來,鏟除權臣,平定三藩,掌控天下,自認在這紫禁城內,一切儘在掌握。可唯獨麵對這個陳嬌,他竟有些束手無策。
她似乎真的不怕死,身邊幾乎找不到任何可以用來牽製的破綻。
她對所謂的族人毫無牽掛,入宮十幾年,從未與宮外族人有過來往。她就像一團迷霧,獨立於他所熟悉的一切規則之外。
然而,康熙心中同時也充滿了巨大的疑問。
陳嬌聲稱將孩子送出了宮,可查到的信息明確顯示,這十幾年來,她幾乎從未踏出過鹹安宮大門一步!
那她究竟是如何與宮外聯係?如何將一個大活人送出去的?
還有那本價值連城的古籍,來曆本就蹊蹺。之前因其對大清的益處太大,他選擇了不去深究來源。
可此刻,這本古籍的出現,與孩子被送出宮這兩件事聯係起來,就顯得更加神秘莫測了。
陳嬌之前解釋是“宮外親戚送入”,可調查結果明確顯示,根本無人往鹹安宮送過東西,她也從未與宮外有任何實質聯係。
就連她身邊這個宮女青青,記錄上也顯示從未離開過鹹安宮。
這個陳嬌的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又一層厚重的迷霧,寫滿了未知與秘密。
這種感覺,讓習慣於掌控一切的康熙感到極度的不適,甚至有些……頭痛。
他非常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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