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陳嬌已然明了這場“林間偶遇”的真正用意。
她感到一陣荒謬,又有點啼笑皆非的無奈。這些心思,實在淺白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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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索性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麵前努力表演、試圖激起保護欲的小雌性,順著對方的話問道:“哦?走不動了?那你想怎麼樣呢?”
小雌性臉上適時地飛起兩抹動人的紅霞,他含羞帶怯地飛快瞥了陳嬌一眼,又慌忙垂下眼簾,聲音細若蚊蚋,卻足夠讓人聽清:
“你……你是嬌,對吧?我認得你,你是部落裡最強大的勇士……你,你可以馱我回去嗎?我……我實在走不了了,好害怕……”
他一邊說,一邊努力讓眼中的水光更晶瑩些,身體還配合著微微瑟縮了一下,仿佛風中嬌弱的小花。
陳嬌乾脆地搖搖頭,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不能。”
她頓了頓,目光清正地直視對方,“我的背,隻有我的伴侶果能坐。這是原則。”
不等對方從這直白的拒絕中反應過來,她的目光倏地轉向獸人們藏匿的那片茂密灌木叢。
聲音陡然轉冷,帶著清晰的穿透力與不容錯辨的威嚴:“灌木叢後麵那幾位,戲看夠了嗎?出來,把人帶回去。”
灌木叢後頓時傳來一陣壓抑的驚呼和尷尬的窸窣聲,顯然沒料到會被如此直接地戳破。
陳嬌的聲音更冷了幾分,如同冬日寒泉,淬著冰:“今天這場安排,到此為止。我不計較是誰的主意。”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瞬間臉色煞白的小雌性身上,語氣森然,“但若再有下次,被我撞見誰玩這種不入流的把戲……”
她刻意停頓,看著小雌性眼中逐漸漫上真實的恐懼。
“……我不介意把多事的小雌性,”陳嬌一字一句,說得緩慢而清晰。
“直接丟到最近的黑鬃熊或劍齒豹的巢穴門口,讓他好好體驗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危險’,什麼是真正的‘無助’。想必,那會比坐在這裡假裝扭傷腳,要刺激得多。”
那冰冷刺骨、毫無轉圜餘地的語氣,以及話語中描繪出的駭人場景,讓原本還在努力維持柔弱姿態的小雌性徹底嚇破了膽。
他渾身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臉色由白轉青,再不敢與陳嬌那雙仿佛能洞穿一切、此刻寒光凜冽的眼眸對視,慌亂地低下頭,手指死死揪住了自己的衣角。
幾個獸人訕訕地從藏身處鑽出,為首的是個年輕的狼族獸人,麵色漲紅,眼神躲閃,低著頭不敢吭聲,其他幾人也都是滿臉尷尬與惶恐。
“我的話,隻說一次。”陳嬌的目光如實質的刀刃般掃過他們每一個,“記住,沒有下次。把你們的小心思都收起來,用在正途上。”
她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邁著穩定從容的步伐,徑直沿著來路離開。
隻在經過一片漿果叢時,順手采摘了一大捧果最近念叨著想吃的、紅豔豔甜滋滋的燈籠果。
回到家中時,夕陽的餘暉正將石頭房子染成溫暖的金橙色。廚房的窗口飄出誘人的食物香氣。
果係著陳嬌用細麻布給他做的圍裙,正在灶台前忙碌,鍋裡燉著肉湯,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一歲多的白雪正搖搖晃晃地追著大黑在院子裡轉圈,發出歡快的咯咯笑聲。
陳嬌的臉上不自覺地浮起溫柔的笑意。她先放下東西,洗了手,然後走到院子裡,一把將朝她撲來的兒子撈進懷裡,高高舉起轉了個圈,逗得小家夥笑得更大聲了,才抱著他走進屋。
“回來了?”果回頭看她,眉眼彎彎,“湯馬上就好,今天燉了你喜歡的山菌。”
吃飯時,一家人圍坐在木桌旁。陳嬌給白雪係好小圍兜,將特意搗碎的肉糜混合著軟爛的蔬菜和碾碎的蛋黃放到他麵前的特製木碗裡。
小家夥已經能笨拙但努力地用他的小木勺自己進食了,雖然吃得滿臉都是,但那份專注和成就感讓父母看得心頭發軟。
陳嬌一邊幫兒子擦掉下巴上的飯粒,一邊隨口問果:“今天在家悶不悶?有沒有帶白雪出去走走?”
果搖搖頭,又給陳嬌碗裡添了塊燉得軟爛的肋排:“沒有出去。下午阿姆過來坐了坐,陪著白雪玩了一會兒。”
陳嬌有些意外:“阿姆來了?怎麼不留她一起吃飯?燉了這麼多湯。”
果笑了笑,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她說要回去給阿父做飯呢,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陳嬌不以為然,“下次直接讓阿姆和阿父一起過來就是了,家裡又不是沒吃的,多兩雙筷子的事。或者我再去打點新鮮的獵物。”
“阿姆已經回去了,”果輕輕帶過話題,將盛好的湯碗推到陳嬌麵前,溫聲道,“好了,先吃飯吧,湯要趁熱喝才香。白雪,專心吃,不要把勺子扔了哦。”
陳嬌看了看果,沒再多問,低頭喝了一口湯。菌菇的鮮美和獸肉的醇厚完美融合,溫度也恰到好處。果的廚藝在她的指點下,進步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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