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另一端的眾人看著這段文字,都陷入了沉思。陳嬌的顧慮並非沒有道理,在完全未知的規則麵前,任何主動的大動作都可能引發不可預測的連鎖反應。
“小雨考慮得周全。”趙剛率先表態,“保持現狀,各自準備,約定好進去後的聯絡方式。”
“同意。現在聚集,解釋起來也麻煩,家人朋友那邊不好交代。”劉毅白樺)附和。
最終,大家達成共識:按兵不動,保持現有的地理分布,利用最後的時間全力準備,並約定進入詭異世界後,第一時間在群內報平安並嘗試定位——儘管誰也不知道那個世界的通訊規則如何。
在最後的三天裡,陳嬌終於抽出心神,仔細感知了一下自己那些“夢境提示”可能帶來的漣漪。
結果令她有些意外,又有些欣慰。她通過新聞、網絡論壇的零星討論,以及感知城市中一些微妙的物資流動和人員調動跡象,發現某些層麵確實動了起來。
雖然不是全國範圍、大張旗鼓的備戰,但一些關鍵區域的戰略物資儲備點,似乎在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增加了庫存。
部分重點城市的地下應急設施,開始了非公開的檢修與測試;就連網絡上關於“異常事件”、“集體幻覺”的討論,都被引導向相對理性的科普方向,避免了恐慌情緒的蔓延。
“看來,還是有人把那些夢當回事了。”陳嬌輕輕舒了口氣。
她無法阻止詭異降臨,但能幫助自己的國家多一分準備,哪怕隻是多儲備一些藥品、糧食,多檢修一處防空洞,在災難真來臨時,或許就能多挽救一些生命。
她能做的,暫時也隻有這些了。剩下的,就是帶著這群初步具備了超凡能力的夥伴,去直麵那個未知的世界。
最後一天,她在群裡發出最後提醒:“根據我夢中看到的片段信息,進入時身上攜帶的物品,有很大概率能一起被傳送過去。請大家務必準備好一個結實、容量大的背包,裝上自己認為最必需、最實用的物品:高能量食物、水、藥品、多功能刀具、打火石、繩索、手電、備用電池、保暖衣物……把背包隨時背在身上,哪怕睡覺時也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她自己也在做最後的整理。雖然擁有空間,大部分物資都可隨身攜帶,但為了不顯得突兀,她還是準備了一個塞得半滿的大型徒步背包。
裡麵放了些輕便的壓縮餅乾、幾瓶水、急救包、一把軍工鏟、強光手電等物品,更多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底氣,還是在她靈魂深處的那個空間裡。
時間,在緊張、期待、不安與最後衝刺般的準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詭異降臨的那一刻,並非悄無聲息。最先覺察的是陳嬌。
她正在房間內打坐,忽然感到周遭的空氣微微一滯,一種難以言喻的“滯重感”彌漫開來。
那不是物理上的氣壓變化,更像是……整個空間本身的“質地”發生了某種改變,變得更具“韌性”,也更具“壓迫感”。
緊接著,一股龐大、冰冷、充滿惡意審視意味的意誌,如同無形的潮水,瞬間掃過全球。
無數人在這一刻莫名心悸,抬頭望天,卻隻見尋常的藍天白雲或璀璨星空。
隻有極少數感知敏銳的人,比如陳嬌和她群裡的夥伴,才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意誌的冰冷與浩瀚。
“來了!”陳嬌猛地睜開眼,一把抓過放在身邊的背包,快速背好。
幾乎是同時,那股冰冷意誌鎖定了幾股特定的“氣息”——其中就包括陳嬌,以及分布在全國各地、此刻同樣背起背包、凝神戒備的另外六人。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沒有撕裂天空的異象。隻有瞬間的、仿佛靈魂被抽離般的失重與恍惚。
天旋地轉,視野被扭曲的光影充斥,熟悉的房間景象像退潮般迅速遠離、模糊、消失……
當腳踏實地的感覺重新回歸時,陳嬌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房間不大,擺放著三張簡單的單人床,三個並排的衣櫃,以及一張靠窗的書桌。窗外,能看到幾棟樣式統一的樓房,樓房間是修剪整齊的草坪和行道樹,遠處隱約傳來年輕的說笑聲和球類拍擊的聲音。
這裡看起來,像是一所普通大學的宿舍。陳嬌迅速打量了一下自身和周圍。
背包好好地背在身後,身上的衣服也還是進入前的那套。她立刻試圖感應體內的靈力和空間——一切正常,靈力運轉無礙,空間也能清晰感知。
她微微鬆了口氣,第一步總算沒出岔子。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兩個年輕女孩說笑著走了進來。
她們看起來二十歲左右,一個留著利落的短發,穿著運動衫;另一個長發披肩,戴著眼鏡,抱著幾本書。
看到站在房間中央、背著個大背包的陳嬌,兩人都愣了一下。
短發女孩眨了眨眼,用帶著明顯異國口音的中文問道:“咦?你是新來的室友嗎?之前沒聽說我們寢室要換人呀?”
長發女孩也好奇地打量著陳嬌,目光在她那個與宿舍環境格格不入的徒步背包上停留了片刻。
陳嬌心中一凜。從口音和相貌特征判斷,這兩位室友,並非華國人,也並非她所知的任何一位“選手”。
詭異世界的第一個考驗,似乎在她落地瞬間,就已經悄然開始了。
而她現在需要弄明白的是:自己在這個“校園”裡,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另外六位夥伴,又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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