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鶴發出了點點微光，“天玄宗一點小事都能傳的沸沸揚揚，更何況是有關謝…謝師姐的事。”
“傲狂大人，你現在沒事吧。”
淩綃眉頭微挑：“謝師姐怎麼了？”
那聲音停頓了一兩秒，而後紙鶴飄到了淩綃耳邊，小聲道：“謝師姐為人心狠手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外門挑選藥仆。”
“所有經過她手的藥仆，都過得生不如死。”
“而且她…她整日研究一些違反人倫的丹藥，為天玄宗所不齒。”
“若不是有丹宗宗主護著她，她早就被逐出師門了。”
寧淵把謝長纓描述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淩綃將他的話和腦子裡的那張臉聯係在一起，隻覺得非常古怪。
她抓了把頭發，問道：“那她具體做了什麼事呢。”
紙鶴差點鑽進她耳朵裡，聲音愈發小了，淩綃扯住紙鶴，“好好說話。”
“…她，她曾研究過一種可讓男人生子的丹藥。”
淩綃眼睛一亮，由衷讚歎：“這麼厲害啊。”
“藥效怎麼樣呢？”
寧淵：……
聽到淩綃語氣裡的興致勃勃，寧淵隻覺得頭皮發麻：“藥效…自然是顯著，後來那個弟子肚子如同懷胎十月的孕婦，源源不斷生出了好多孩子。”
“那名弟子是她的藥仆？”
“對！”
“那弟子我曾與他有過幾麵之緣，為人親切善良，是個好人。”
說完之後，寧淵連忙道：“她有讓你吃過什麼丹藥嗎？”
淩綃摸了摸下巴，反問道：“你這麼關心我做什麼？”
“我受到折磨，你不會覺得大快人心嗎？竟然還擔心起我來了。”
紙鶴沉默了好幾秒，許久後繞著淩綃飄來飄去，甚至有不易察覺的討好意味：“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
“那次之所以闖入你的房間，我是苦衷的。”
“後麵你讓我做什麼，我都乖乖聽你的話，其實就是為了那次我所做的事贖罪。”
“不然你覺得就憑借一枚弟子玉牌，我就對你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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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綃手指輕輕敲擊桌麵，“是嗎，繼續說。”
紙鶴落在她的手背上，“傲狂大人，我知道你的內心其實很善良，你是個好人，你說了那麼多次要殺了我，最後也都沒做。”
“我們相處了那麼多時日，我不想你遇到危險。”
紙鶴說得口乾舌燥，簡直是真情流露，淩綃卻陰笑兩聲：“你再說那麼惡心的話，我現在就去砍死你。”
寧淵：……
也不知道這番話到底有沒有觸動對方。
現在淩綃已經完全把他當成工具人，又開始問他其他有關謝長纓的問題了。
“師姐跟樓銜音關係如何？”
寧淵老老實實回答她的問題：“不怎麼樣。”
“準確來說，謝師姐跟天玄宗所有人的關係都不怎麼樣。”所有弟子都很厭惡她。
“她做的錯事太多，宗門上下都對她有意見。”
“但她是個修煉天才，甚至能夠做到丹劍雙修。而且謝師姐沒有拜師，沒人能拿她怎麼樣。”
淩綃陷入深思，“她沒有想要拜玉珩堯為師嗎？”
話本裡說，謝長纓隻想要拜入玉珩堯門下，但是玉珩堯此生隻收了樓銜音為徒，所有她才會記恨上樓銜音。
寧淵：“這個，倒是沒聽說過。”
“而且整個仙洲都知道，仙尊隻收了樓銜音為徒弟。”
謝長纓竟然跟劇情裡一點也不一樣了。
難不成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代替謝長纓成為針對樓銜音的惡毒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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