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綃推開門，就見正對麵的屋舍走出一個穿著水藍色衣裙的女孩。
她模樣嬌俏，細眉杏眼，在看到淩綃時，女孩也愣了一下，但隨後她便微微抬起下巴，冷漠地哼了一聲。
淩綃也不覺得尷尬，就這樣看著她，麵上露出一絲不解。
她不喜歡自己，甚至可以說是討厭。
為什麼？
淩綃看著女孩走出房門。
她沒和那個女孩接觸過，甚至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不過淩綃對她有印象，昨晚那三個女孩裡，她那身水藍的衣裙格外打眼，於是她便多看了一眼。
“綿綿，你今日要去練劍嗎。”
“不去啦！我已經請示過長老，今日起我就是丹宗弟子了。”
那聲音有些訝異：“這麼快，長老同意了？”
溫軟的女聲舒了口氣：“是啊，長老也說女孩子不適合練劍，說我還是去丹宗好些，起碼沒有劍宗那麼辛苦。”
“所以他很痛快就答應了。”
另一個比較溫柔的女聲道：“但是你之前不是說劍宗俊朗的男弟子比較多，那時我還以為你挺願意留在劍宗。”
女孩有些羞窘：“阿凝！”
“好好好，我不說了。”
那個名叫阿凝的女孩聲音中帶著一絲遺憾：“其實你劍練得也不錯，完全不輸跟你同批入宗的那些男弟子。”
“每次年末考核你的成績都名列前茅。”
“就這樣放棄，會不會有些太可惜？”
女孩回道：“可是我確實沒有什麼天賦。”
“長老都說我沒有天賦，再怎麼練也隻能這樣了，雖然現在看起來還行，但到了後麵，後勁不足，就很難有進步，還必須要付出比男弟子更多的努力才能趕上。”
“而且我本身就不喜歡練劍。”
“沒到達金丹期之前，我需要每月吃洗靈丹來維持身材，不然身上很容易長肌肉，一點也不好看，你是符宗的，一點也不明白我的擔憂！”
女孩感歎了一句：“符宗的女弟子多，但是畫符需要很細致的性格才行，我待不住。”
“思來想去，還是丹宗最適合我了。”
淩綃靜靜聽了會兒，發現每個字她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她就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了。
她走出房門，兩人見到淩綃，聲音陡然低了下去。
她們穿著內門弟子服，但淩綃仔細看過發現其實也有些不同。
比如那個身材纖瘦，個頭稍矮一些的女孩，她身上的弟子服做了收腰設計，因此顯得腰肢格外的纖細，不盈一握宛若一根細柳。
另一個女孩則是在弟子服外又罩了一層銀白的薄紗，在光線下微微發亮，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麵。
但無一例外都是加寬了袖擺，延長了裙邊。
淩綃能想象到這樣的衣裙穿在身上，定然一舉一動都能展現出美麗的姿態。
若是之前的淩綃，肯定也會覺得這樣的衣裳很好看，但是現在她腦海裡出現出的念頭卻是，這樣打架似乎不太方便。
“呃…”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那個聲音溫柔的女孩開口道：“昨晚沒來得及道謝，你送我們的那些飴糖很好吃，就連綿綿都忍不住多吃了幾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