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輕聲道：“好，我能感受到你的方向，我聽見你的腳步聲了。”
淩綃：“是嗎？”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淩綃甚至能夠聽到對麵人輕輕的呼吸聲：“師姐，你站著彆動，我過去就好了。”
“好。”
“噗呲——”
長刀沒入腹部，對方似乎覺得不過癮，握緊刀柄，猛的抽出來，溫熱的鮮血濺到臉頰上，淩綃微微勾起唇，又捅了進去。
“…傲狂？”
那聲音微微顫抖，仿佛痛到了極致，呼吸聲有些急促，像是被捕捉的幼鳥瘋狂振動翅膀。
淩綃輕輕笑了一聲。
此刻她的聲音全然沒有剛才的溫和，反而帶著一絲戲謔，“還不死啊。”
“你…為什麼”
屬於蕭瑾的聲音還在掙紮，她死死握住淩綃的手指，冰涼的觸感像是某種水中的植物。
……
“褚翊。”
“你還在嗎。”
褚翊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微微一愣，他開口道：“傲狂？”
“是我，你現在在哪，我來找你。”
眼前黑漆漆一片，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方位，對方的聲音似乎從四麵八方傳來，完全分不清到底在哪。
儲物袋裡的很多靈器現在都沒法使用，褚翊摸索著，從裡麵掏出了一顆夜明珠。
這種天然能發光的螢石不需要靈力驅動，在此時變成了最有用的工具。
很快，褚翊的周身便散發著微微的光亮，他原本想往前走，但是怕距離淩綃越來越遠，於是便停在了原地，“你現在可以看到我嗎？”
清脆悅耳的女聲欣喜的啊了一聲，“看到你啦！”
褚翊努力去辨彆聲音的來源。
少男瑩白秀美的臉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綺麗，突然出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褚翊心中慌了一瞬，可他很快就聽到了淩綃的聲音。
不知為什麼，確定淩綃在自己不遠處的時候，他心中便冷靜了下來。
明明對方比他還要小上一歲，但是身上卻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褚翊心中有些彆扭，一會兒覺得自己太弱，一會兒又覺得自己下意識依靠淩綃的行為不太好。
很快，那道輕盈的腳步聲便來到了身邊。
“褚翊，我看到你了。”
“你看到我了嗎？”
那聲音已經近在咫尺，似乎就在他耳邊發出的，褚翊能感覺到對方微涼的鼻息噴灑在自己耳垂上。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從來沒跟女孩子那麼近距離接觸過，褚翊身體有些僵硬，忍不住與對方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麵色還算鎮定，但耳朵已經紅了一片。
女孩開口道：“就在剛剛呀。”
夜明珠的光亮越來越微弱，褚翊隻能看到她的衣擺，再往上，就看不清了。
“你沒有注意到嗎？”
女孩的聲音帶了一絲疑惑，似乎還有些委屈。
褚翊剛想開口回複，卻突然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兩步。
淩綃從來沒有那麼溫柔地跟他說過話。
“你為什麼要離我這麼遠？”
夜明珠徹底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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