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綃一臉晦氣地回了弟子舍堂,任誰都能看出她心情不佳,恨不得手撕一個人來解恨的那種。
罰抄50遍宗規,她現在吃人的衝動都有了。
寧綿綿看到淩綃從外麵回來,剛揚起笑臉想跟她打個招呼,但是看對方一臉猙獰,她也不敢吱聲了,默默退回房間把房門閉上。
她還想問淩傲狂,和裴昭是什麼關係呢。
聽說有人看到淩傲狂跟裴昭走在一起,姿態“親密”。
而和裴昭關係“密切”的淩綃則重重坐在案桌前,兩拳錘在桌麵,依舊難解心頭之恨。
冷靜下來之後,她從角落裡翻出幾張皺巴巴的紙,然後將其鋪在桌麵上,手裡拿著毛筆,眼神凶惡地盯著那本厚厚的宗規。
幾秒後,她詢問腦海裡的係統:“係統,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係統正幸災樂禍,聽到淩綃這麼說,它輕咳了兩聲,[我能有什麼辦法啊,你不是整天說我是廢物嗎?既然如此,你找另一個係統幫你唄。]
狐狸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看淩綃一臉陰沉,它猶豫了幾秒,還是來到了淩綃身邊。
淩綃掃了它一眼,倒也沒有遷怒它,把毛筆撂在一邊,拎起狐狸的後頸,將其抱在懷裡狠狠揉了幾把。
見淩綃沒有吭聲,係統更來勁了:[你要是老老實實的,不欺負人家,也不會被罰。]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你有錯在先。]
[抄幾遍宗規,也能讓你長長記性。]
“你想死了,還教育上我了?”
淩綃一巴掌拍在桌麵上,嚇得係統不敢吱聲。
一聽係統不僅幫不到什麼忙,還在那爹爹不休,淩綃煩得不行,幾句話把係統罵下線之後,她的火氣才出去了一些。
虧。
這次實在是太虧了!
簡直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真是個裴錢貨!
有了這次的教訓,下次她一定要謹慎行事。
見實在沒辦法作弊,淩綃隻能唉聲歎氣地俯下身子開始抄寫宗規。
半個時辰過去了,淩綃還沒抄滿一頁紙。
但地上已經出現了好幾個被揉成一團的紙張。
唯一一張寫滿了的紙上,字跡也是越寫越潦草,越寫越煩躁,最後幾行幾乎是糊成了一團。
這肯定是不過關的。
淩綃有些鬱悶地端詳著這一頁紙。
可是好不容易才抄好,就這麼扔了她也有點舍不得。
“哢擦…”
手中的毛筆斷成了兩節,淩綃恨恨閉了閉眼睛。
痛苦。
實在是太痛苦了。
不行,她還是得想想辦法。
一刻鐘後——
“事情就是這樣了。”
“所以說,師姐,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左思右想,淩綃選擇尋求薑敘的幫助。
整個天玄宗裡,隻有薑敘和她能尿到一個壺裡,淩綃覺得薑敘很靠譜。
傳訊符中傳出了女人的笑聲,“你怎麼回事,這也太不小心了吧!”
“下次記得找個留影珠監測不到的地方再玩。”
笑完了之後,薑敘才道:“不過這事兒呢,我還真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