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意外的是,炎老在得知情況後,幾乎沒有遲疑,便答應儘力相助。
但他也坦言,“殘燼”在東京的力量也有限,且不宜與八岐商會正麵衝突,隻能提供有限的庇護和情報支持,以及……一條相對安全的潛入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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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建議,不要從戒備森嚴的寧市或周邊主要港口直接出海。他可以通過關係,聯係上滬市青幫人字頭的話事人。
青幫內部派係林立,天、地、人三個字頭雖同屬青幫名下,明麵上一團和氣,但在國內的地盤上劃分上涇渭分明互不乾涉,各自管好自己的底盤。
但是滬市是個例外,三個字頭都不願意放棄滬市這個大肥肉,在外灘三足鼎立。其中人字頭勢力主要盤踞在江浙閩廣沿海,對海上灰色渠道掌控力極強。
事不宜遲,我打算連夜趕往滬市,我沒有通知九組的所有人,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不能讓夥伴們被我拖下水。
讓我沒想到的是,顧傾城突然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門口,義無反顧的要隨我去東京。
沒有辦法,不動用異能的情況下,我打不過她。
在炎老的搭橋下,我們在南京路一家老式茶樓的雅間裡,見到了青幫人字頭在上海的話事人,一位看起來儒雅隨和、但眼神深處透著江湖氣的中年人,人稱“七叔”。
七叔與“殘燼”外圍有些香火情,更看重炎老的麵子和我們付出的高昂“船資”,爽快地安排了接下來行程。
他找來的人,就是金越,金老大。一個皮膚黝黑、滿臉風霜、眼神裡藏著海腥味和精明算計的資深蛇頭,常年活躍於中日韓之間的模糊海域。
接下來的路程,充滿了顛簸和不確定性。
我們先乘上一艘運載雜貨的舊輪船,搖晃了數十小時,抵達韓國釜山。
在釜山一個充滿魚腥味和汗臭味的狹窄倉庫裡,我們見到了金老大和他的小船。
起初,金老大對我和顧傾城,尤其是對我這個看起來文弱、麵色蒼白的年輕人,明顯帶著輕視,言語間不乏試探和些許不耐,認為我們是某個大家族跑路的子弟,是麻煩的包袱。
轉機發生在我們從釜山乘他的改裝漁船駛向日本海的途中。
夜間,遭遇了某國海上巡邏艇的例行臨檢。探照燈打過來,金老大和他的船員們明顯緊張起來。
就在巡邏艇靠近,船員準備登船檢查的瞬間,我集中精神,將一絲高度凝練、帶有強烈迷惑和乾擾效果的精神力場,如同無形的波紋般擴散出去,精準地籠罩了巡邏艇上負責檢查的幾名隊員。
刹那間,那幾名隊員眼神出現了短暫的迷茫和恍惚,動作變得遲疑,原本嚴謹的檢查程序變得草率混亂,仿佛突然失去了焦點和目的性。
他們草草看了幾眼,甚至沒怎麼翻動貨物,便在一種莫名的煩躁和注意力渙散中,揮手示意我們離開。
巡邏艇遠去後,漁船上一片死寂。金老大再看向我的眼神,徹底變了。之前的輕視和算計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驚駭、敬畏乃至一絲恐懼的複雜情緒。
他不再多話,態度變得異常恭敬,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往後的航程裡,他提供了儘可能好的照顧,並且在我們最終換乘小漁船,在風高浪急的黑夜中,於東京灣外一處險要礁石區秘密登陸時,他親自操舵,確保了過程的相對順利。
結束回憶,我緩緩睜開眼,窗外的東京依舊燈火璀璨。回憶中的顛簸、海腥味、金老大眼神的轉變,以及那份深沉的無力感和破釜沉舟的決心,依舊清晰。
顧傾城已經完成了安全屋的初步布防,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杯溫水。
“檢查過了,暫時安全。接下來,我們首先要確定雨薇姐更精確的位置,以及‘蝕界’儀式的具體情況。”
我接過水杯,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深邃的夜空。
我們帶來的風暴,剛剛開始醞釀。
休息時間結束,真正的暗流,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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