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越滿臉異色,不知道此時此刻,該用什麼言語表達她的心情。
這種時候,為了禮貌起見,正常人再不情願,最起碼也會客套客套,順帶想一個合理的理由推脫。
怎麼到了這位少年這裡,卻拒絕得這麼乾脆利索?
“所以領導您還有事嗎?沒事我就關門了。”
語落,蘇白也不打算給劉清越反應的機會,直接繞過對方,伸手拉向大門。
如此舉動,讓劉清越立馬將身子擋在門縫間,惱怒的文字一個一個從紅唇中蹦躂出來:“蘇同學好性情,不過以後步入社會,這樣的性情是會吃虧的,我......”
“沒事,我可以不步入社會,你應該調查過我吧?那麼領導你一定知道我的青梅很有錢,她有實力包養我。”
蘇白犀利的回擊,使得劉清越麵色漲紅。
她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被比她小四五歲的男生給懟得啞口無言。
“蘇同學,我這次真的是來談正事的,不要鬨了,快讓我進去......”
哪有來談正事的人眼神是飄忽的?
在蘇白強大精神力的掃描下,劉清越的神態,以及麵部的細微表情一覽無遺。
虛汗,略微顫抖的雙腿,無可安放的小手,外加上始終沒有直視蘇白的雙眸,劉清越這副模樣,毫不誇張地說,就和正在做壞事的小朋友一個模板。
雖然看出了這家夥來者不善,但蘇白思索再三,還是放棄了繼續為難她,將劉清越迎了進去。
他倒想看看,劉清越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五分鐘後。
在蘇白房間靠窗的椅子上坐好的劉清越,已經重新恢複了鎮定。
她放棄了領導的做派,於椅子上隨意翹著二郎腿,豆蔻一般的腳趾露出拖鞋,肆意伸展在空氣中,展現出一種女強人特有的從容。
眸光審視地環繞蘇白遊過了一圈,劉清越在內心掙紮片刻後,還是幽幽開口:“蘇同學,你可以說一下你和龍校長在一起時的見聞嗎?”
劉清越對麵椅子上的蘇白麵色平靜:“當然可以。”
“其實沒什麼複雜的。”
“我和龍校長為了廣大群眾的安危,深入敵陣,在曆經無數生死危機過後,我們憑借無與倫比的智慧,不顧自身安危,成功讓那位存在離去。”
“事件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望著對麵的少年一本正經地說出毫無營養的話,劉清越已經知曉,她失算了。
這位蘇同學,壓根就不是她想象的那種不經世事的年輕人,反而是個藏匿得很深的小狐狸。
彆人不清楚,劉清越還不清楚嗎?
當時的情況,按照程序走,如果確認了事件由那些偉大存在或者偉大存在的眷屬造成,龍校長完全沒必要那麼趕。
因為麵對那種存在,上頭是會派人來支援的。
但反常的是,龍校長卻毅然決然帶著蘇白衝入了現場,選擇直麵那種存在。
這一定存在著某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