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廢話,這位研究人員將受傷倒地的隊長翻了一個麵,將隊長的傷口,以及發紫的臉色展現給眾人。
那傷口,長大約二十厘米,無數惡心的綠色膿液,滲透在傷口的邊緣位置,從架勢上看,似乎要往五臟六腑處入侵,傷口周圍的皮膚,呈現一種極為病態的紫紅色,不排除有毒素汙染的可能。
在場的人,幾乎都有著足夠的見識。
他們幾乎瞬間就判斷出了隊長的狀況。
汙染,詛咒,毒液.....應該是這三者中的一種。
汙染的話,基本沒救。
詛咒的話,斬殺眼前的畸變者就好。
毒液同樣需要斬殺掉畸變者,從而利用它的身體,來研究解藥。
所有人明白了為什麼那位研究人員當機立斷讓斬殺掉那位畸變者。
呼了口氣,位於最前方的戰鬥人員,眼神逐漸銳利。
他們不再猶豫,從羊皮紙的空間內,取出了各自的武器。
長劍,砍刀,狼牙棒,五花八門的武器,在白色的走廊內,折射出無儘的寒芒。
這寒芒彙聚在一起,形成了驚心動魄的殺氣。
畸變者望見這一幕,嘴角隱晦地勾起了一個很小的弧度。
它張牙舞爪地揮舞著自己的觸手,已經變為紫色的皮膚上,無數帶有腐蝕效果的粘液流動著,它嘴中發出不明的呢喃聲,那雙被觸須所取代的眼窩內,給人一種挑釁,以及漠視生命的淡然感。
如此赤裸裸的羞辱,並沒有讓諸多戰鬥人員動容,他們以包圍狀,環繞在畸變者的四周,如同一群正在狩獵的獅子,尋求一擊必殺的機會。
蘇白通過精神力,觀察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按照現在的趨勢,這畸變者,應該不多時便會被斬殺。
但有一點,蘇白精神力傳來的隱隱刺痛感,依舊尚未消失。
蘇白很清楚,他的精神直覺,非常的敏銳。
那刺痛感,絕非心血來潮,現在的局麵,絕對還擁有巨大的變數。
精神力一遍又一遍掃過畸變者,蘇白不斷蹙眉,直到他敏銳地察覺,對方身體內部的器官早已被掏空,但畸變者的肚子沒見下去,反而鼓得像一個圓球。
這個事實,瞬間讓蘇白背後生出一股寒意。
他不再猶豫,連忙拿起劉清越離開前留下的字條。
那是她的聯係方式......
很快撥通了劉清越的電話,蘇白也不廢話:“快讓你的屬下住手。”
蘇白焦急的聲音,讓已經來到中控室,注視著戰鬥組行動的劉清越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皺了皺眉,語氣嚴肅:“蘇同學,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了解到我們正在鎮壓畸變者的,但有一點,我希望你明白。”
“我們部門都是毫無疑問的專業人士。”
“對於任何突發事態,我們都會按照一定的條例去處理。”
“這些都會被記錄在案的。”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誤判了的話,會有多少人受到牽連?”
蘇白沒有和劉清越扯皮的意思,他簡單明了:“如果你想讓你損失十幾個人手的話,那麼就繼續動手吧。”
交代完畢後,蘇白直接掛斷電話。
而他最後的話,則讓劉清越瞳孔一縮。
損失十幾個人手?
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