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
內鎖扣死的清脆聲響,在爆炸餘波與遠處混亂噪音的背景下,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然而,這聲音落在王強和李豔耳中,卻不啻於晴天霹靂,徹底擊碎了他們心中最後一絲僥幸。
門,被關上了。不是被匆忙離去的打手帶上,而是被眼前這個如同從地獄爬出的惡鬼,親手、刻意地鎖死!
他們被堵在了這個原本象征著權力與安全的巢穴裡,與外麵可能存在的救援徹底隔絕。唯一的出口,被這個索命的閻王把守。
“默……默哥……饒……饒命啊!”王強第一個崩潰,手中的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他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涕淚橫流,磕頭如搗蒜,“當初……當初是我們豬油蒙了心!我們不是人!是畜生!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我們一條狗命吧!”
李豔也癱在地上,手腳並用地向後爬,試圖遠離陳默,臉上混雜著眼淚、鼻涕和失禁的汙物,尖聲哭嚎:“陳默!不,默爺!是王強!都是王強逼我的!是他出的主意!我不想害你的!都是他!”
生死關頭,那點可憐的同盟關係瞬間土崩瓦解,互相指責,醜態畢出。
陳默冷漠地看著他們表演,如同在看一場拙劣的鬨劇。他沒有說話,隻是緩緩向前走去,軍靴踏地的聲音不重,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們的心臟上。
他的目光掃過王強掉在地上的匕首,掃過李豔身邊那個裝著“珍藏”的小木箱,掃過這間充斥著他們貪婪與醜惡氣息的房間。前世被背叛的畫麵,與眼前這兩張因恐懼而扭曲的麵孔不斷重疊。
“情分?”陳默終於開口,聲音裡聽不出絲毫情緒,隻有冰冷的質感,“我們之間,還有情分可言嗎?”
他停在王強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不斷磕頭、額頭已經見血的男人。
“我記得,你打斷我腿的時候,說的是‘彆怪我們,要怪就怪這世道’?”陳默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王強身體猛地一僵,磕頭的動作停了下來,隻剩下篩糠般的顫抖。
陳默的目光又轉向試圖縮到角落裡的李豔。
“而你,把我扔出去的時候,說的是‘看著煩’?”
李豔的哭嚎戛然而止,隻剩下牙齒打顫的咯咯聲。
“世道?”陳默重複著這個詞,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世道或許崩壞,但選擇作惡的,始終是你們自己。”
他不再給他們廢話的機會。意念微動。
跪在地上的王強突然感覺雙臂被一股無形的、巨大的力量猛地反擰到背後!“哢嚓”兩聲令人牙酸的脆響,肩關節瞬間被卸掉!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整個人如同被抽掉骨頭的軟泥,癱倒在地,除了哀嚎,再也做不出任何動作。
幾乎在同一時間,縮在角落的李豔也感覺自己的雙腳腳踝被無形的鐵鉗死死箍住,猛地一錯!“哢嚓!”同樣的骨裂聲響起,李豔發出更加淒厲的尖叫,整個人痛得蜷縮起來,除了徒勞地用手抓撓地麵,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空間能力的精準運用,甚至不需要他親自觸碰,便在瞬間廢掉了兩人的行動能力。
陳默走到那張老板椅前,緩緩坐下。他看著在地上痛苦蠕動、哀嚎不止的兩人,眼神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
“不用喊了。”他淡淡地說道,聲音不大,卻奇異地壓過了他們的慘叫聲和外麵隱約傳來的混亂,“這房間隔音還不錯。而且,外麵的人,現在自身難保。”
他像是在對兩條垂死的蟲子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現在,我們可以安靜地,好好算算賬了。”
陳默的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刺入王強和李豔因劇痛和恐懼而渙散的瞳孔深處。
“告訴我,”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為了那塊發黴的麵包,背叛一個曾把你們當作夥伴、甚至願意分給你們最後一口食物的人……感覺如何?”
他沒有立刻殺死他們。死亡太便宜他們了。他要誅心,要讓他們在生命最後的時刻,清晰地回憶起自己的卑劣,在無儘的痛苦和悔恨或許並沒有,但恐懼足以模擬)中,走向注定的毀滅。
甕已成型,鱉已入甕。接下來,是審判前的最後拷問,是複仇烈焰焚燒靈魂的前奏。這間封閉的辦公室,成為了臨時的法庭,而陳默,是唯一的法官與行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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