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那句“親自體驗被報應吞噬的滋味”,如同最終判決的槌音,徹底擊垮了王強和李豔心中最後一點搖搖欲墜的防線。極致的恐懼壓倒了斷骨的劇痛,求生本能驅使著他們做出了最卑微、最醜陋的姿態。
“默哥!默爺!祖宗!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王強用還能活動的腦袋和肩膀,拚命地在地上磕頭,額頭撞擊地麵發出沉悶的“咚咚”聲,混合著鼻涕和眼淚,糊滿了他的臉,看上去既可憐又可憎。“是我狼心狗肺!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是臭蟲!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給您當牛做馬!我把所有東西都給您!隻求您饒我一條狗命!”
他語無倫次,將一切能想到的貶低自己的詞語都用了出來,隻求能換來一線生機。他甚至試圖用肩膀去拱陳默的腳,做出臣服的姿態。
另一邊的李豔,則發出了更加尖利、更加歇斯底裡的哭嚎,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陳默!不!默爺爺!是王強!都是他逼我的!是他威脅我!如果我不聽他的,他就要殺了我!我是被逼無奈啊!我心裡一直是向著你的!我一直偷偷喜歡你,你是知道的啊!都是這個畜生!是他毀了這一切!”
在死亡的威脅下,她不僅將所有的罪責瘋狂地推給王強,甚至不惜編造出荒謬的“暗戀”情節,試圖喚起陳默一絲一毫的憐憫或舊情。她的眼神混亂,充滿了乞求與瘋狂,身體因恐懼和疼痛而不停地痙攣。
“求求你,陳默,看在我們曾經……曾經也算朋友的份上,饒了我吧!我還年輕,我不想死!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任何事!”李豔的聲音嘶啞,充滿了絕望的誘惑,儘管她此刻汙穢不堪,狼狽到了極點。
兩人涕淚橫流,哀嚎求饒的聲音在封閉的辦公室內回蕩,與門外隱約傳來的、屬於他們手下和其他附庸者的混亂與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諷刺的末世悲歌。
他們懺悔了嗎?或許有那麼一瞬間,瀕死的恐懼讓他們後悔當初的選擇。但更多的,是源於對死亡本身的畏懼,是對陳默所展現出的、遠超他們理解的力量的戰栗。他們的懺悔,並非源於對罪行的真正反省,而是最原始的、動物性的求生欲。
陳默靜靜地站在那裡,如同亙古不變的冰山,冷漠地注視著腳下這兩灘爛泥般的“故人”。他們的每一句求饒,每一聲哭嚎,每一個試圖推卸責任或博取同情的舉動,都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未能在他眼中激起半分漣漪。
前世,他們可曾給過自己求饒的機會?沒有。他們可曾對自己的家人有過絲毫憐憫?沒有。那打斷雙腿的決絕,那推入屍潮的冷酷,那眼睜睜看著家人慘死而無動於衷甚至帶著快意的眼神……這一切,早已將任何可能的寬恕之路徹底堵死。
他們的眼淚,洗刷不掉前世的血債。他們的懺悔,撫平不了他靈魂深處那撕裂般的痛楚。
陳默的眼神,自始至終,沒有絲毫動搖。那裡麵沒有憤怒,沒有快意,隻有一片經過極致壓縮後、冰冷到極致的平靜。那是一種早已下定決心,排除一切乾擾,必將執行到底的決絕。
他緩緩抬起手,不是去攙扶,也不是接受那虛偽的懺悔。
王強和李豔的哭嚎聲戛然而止,如同被扼住了喉嚨。他們驚恐地看著陳默的動作,巨大的恐懼讓他們暫時忘記了疼痛,隻剩下無邊的寒意從脊椎骨竄上頭頂。
他們意識到,無論他們如何哀求,如何表演,如何試圖喚起那根本不存在的舊情,都無法改變這個男人的意誌。他回來,不是為了聽他們懺悔,而是為了執行判決。
陳默的目光掃過他們因恐懼而扭曲的臉龐,如同最後的確認。
“你們的懺悔,”他開口,聲音依舊平穩,卻帶著終結般的意味,“留給地獄的判官去聽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王強和李豔的眼中,最後一點微弱的光,徹底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深淵般的、徹底的絕望和死寂。
他們明白了,求饒無用,掙紮亦是徒勞。等待他們的,隻有陳默為他們精心準備的、遲到了兩世的……最終結局。
辦公室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兩人粗重而絕望的喘息,以及門外越來越近的、某種令人不安的抓撓和嘶吼聲,預示著下一幕戲碼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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