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斃命的消息,如同在滾沸的油鍋裡潑入了冰水,又像是一陣無形的、裹挾著絕望與恐懼的衝擊波,以他倒下的指揮部為核心,向著整個殘存的林凡大軍迅猛擴散開來。
起初是靠近核心區域的士兵,他們親眼目睹或從潰逃的同伴口中得知了那令人膽寒的一幕——林帥死了!被那個如同殺神般的陳默,在自身重傷瀕死的情況下,以一種同歸於儘般的決絕,親手格殺!
恐慌,如同最致命的瘟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卷了這支早已瀕臨崩潰的軍隊。
“林帥死了!”
“敗了!全完了!”
“快跑啊!”
失去了最高指揮官,失去了那維係著最後一絲瘋狂與秩序的暴戾核心,這支由脅迫、藥物和虛假承諾勉強糅合在一起的隊伍,其內在的脆弱性與矛盾,在瞬間暴露無遺,並以雪崩般的態勢徹底瓦解!
那些被“敢死藥劑”催發出的凶性,在絕對的失敗和死亡恐懼麵前,如同陽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隻留下更深沉的疲憊與恐懼。
那些被強行征調、本就不情不願的外圍據點士兵,第一個念頭就是逃離這個地獄。
即便是少數殘存的林凡核心死忠,在群龍無首、大勢已去的絕境下,頑抗的意誌也如同風中殘燭,迅速被求生的本能所淹沒。
崩潰,是全麵且迅速的。
士兵們丟棄了沉重的武器,扔掉了空空如也的行囊,如同無頭的蒼蠅,哭喊著,驚叫著,朝著遠離堡壘、遠離斷齒穀的方向,漫山遍野地四散奔逃。他們互相推搡,踐踏,隻為能快一點,再快一點逃離這片吞噬了無數生命、見證了主帥隕落的死亡之地。建製完全打亂,軍官失去了對部隊的控製,甚至不少軍官自己也加入了逃亡的行列。整個營地,乃至周邊的山林,瞬間陷入了一片極致的混亂之中。
然而,勝利的“守望者”,並未因敵人的崩潰而放鬆警惕,更不會放任這些潰兵輕易離去。縱虎歸山,後患無窮!
追擊與清剿:狼群的最後獵殺
就在林凡大軍開始潰散的同時,堡壘方麵早已準備好的清剿命令,迅速下達!
陳鋒站在一處製高點上,儘管身上帶傷,但眼神銳利如鷹。他通過望遠鏡看著下方如同炸窩螞蟻般潰逃的敵軍,聲音通過擴音器,清晰地傳遍己方陣地:
“全體都有!追擊潰敵!以驅散、俘虜為主,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狼群’小隊,穿插分割,打掉任何試圖重新集結的苗頭!”
命令一下,蓄勢待久的“守望者”戰士們,如同出籠的猛虎,從堡壘出口以及預設的出擊陣地中洶湧而出!
正麵戰場上,主力部隊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前穩步推進。他們並不急於追殺每一個逃兵,而是如同梳子一般,清理著那些潰散速度較慢、或是試圖躲藏起來負隅頑抗的殘敵。槍聲零碎而精準,更多的是“放下武器,投降不殺!”的威嚴喝令。麵對如狼似虎、士氣正旺的“守望者”戰士,大部分早已喪失鬥誌的潰兵,在短暫的驚慌後,便選擇了跪地舉手,成為了俘虜。
而在更廣闊的追擊戰場上,“狼群”小隊展現出了他們作為精銳的獠牙。
他們如同真正的狼群,分成數個小組,利用對地形的絕對熟悉和遠超潰兵的體力與紀律,進行著高效的穿插、分割和追擊。
老周帶領的狙擊手們,依舊占據著製高點,冷靜地狙殺著那些試圖組織起零星抵抗的敵軍軍官或死硬分子,徹底打掉敵人任何可能重新凝聚起來的核心。
“地雷”等人則如同幽靈般出現在潰兵逃亡的路徑上,利用精準的火力和凶悍的近戰能力,將一股股試圖集結或逃往特定方向的潰兵打散、俘虜。
他們行動迅捷,配合默契,往往能以少勝多,將數量遠多於他們的潰兵驅趕得如同喪家之犬,或是逼迫入絕境,不得不投降。
山林間,到處可見丟棄的武器裝備,癱倒在地、麵如死灰的俘虜,以及少數仍在亡命奔逃、卻被從側翼或後方追上的“狼群”隊員輕易製服的身影。哭喊聲、求饒聲、以及追擊者威嚴的命令聲,取代了之前的喊殺與爆炸,構成了戰場最後的餘韻。
俘虜的洪流
隨著清剿行動的持續,被俘獲的敵軍士兵數量開始急劇增加。在堡壘入口外圍的空地上,臨時劃定的俘虜收容區迅速變得擁擠起來。
這些曾經的入侵者,此刻大多衣衫襤褸,麵帶血色,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麻木,或是一絲劫後餘生的茫然。他們被要求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由全副武裝、眼神警惕的“守望者”戰士看管著。
蘇婉醫生帶著醫療組,開始在俘虜中穿梭,優先救治那些傷勢較重、已然失去威脅的傷兵,這在一定程度上,也緩和了俘虜們的對抗情緒。
樹倒猢猻散。
林凡這棵看似猙獰的大樹轟然倒塌,依附於其上的猢猻們,便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憑依,在“守望者”這頭蘇醒的雄獅麵前,唯有崩潰與臣服一途。
當最後一支成建製的潰兵小隊在距離斷齒穀五公裡外的一處山澗被“狼群”堵住,在死了幾個試圖反抗的死硬分子後,其餘人全部選擇投降時,這場針對林凡殘餘勢力的大規模清剿與追擊,終於落下了帷幕。
夕陽的餘暉,再次灑滿戰場。
隻是這一次,它照耀的不再是廝殺的雙方,而是勝利者忙碌清掃戰場的身影,以及那黑壓壓一片、蹲伏在地、象征著徹底勝利的……俘虜洪流。
林凡勢力的覆滅,在這一刻,成為了不可逆轉的定局。
而“守望者”,則踏著敵人的屍骨與屈膝,真正屹立在了這片土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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