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中心內,陳默那句“打碎他的腦袋”如同驚雷,在凝重的空氣中炸響,餘韻回蕩在每個人的耳畔,帶來一瞬間的死寂。
打碎“鷹巢”的腦袋?潛入那座戒備森嚴、擁有立體防禦和未知科技手段的軍事堡壘,去摧毀其指揮中樞?
這個想法過於大膽,甚至可以說是瘋狂。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這更像是一種絕望下的囈語。
陳建國第一個反應過來,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顫:“小默,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那地方……‘山貓’他們隻是在外圍,就差點回不來!深入核心,摧毀指揮中樞?這怎麼可能做得到!”
“是啊,總指揮!”一位後期加入管理層、負責物資的乾部也急切地開口,“這太冒險了!一旦失敗,我們損失的不隻是一支精銳小隊,更是整個‘守望者’的士氣和最後的反擊力量!不如集中所有資源,加固防禦,或許還能……”
“還能什麼?”陳默打斷了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還能指望他們久攻不下,自行退去?還是指望‘江東’或‘軍方’突然良心發現,前來救援?”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那張標注著“鷹巢”防禦力量的地圖上。“‘山貓’小隊帶回來的情報,已經很清楚。固守,我們唯一的結局,就是被他們的重火力一點點磨碎,被他們的空中力量一點點瓦解。我們的城牆或許堅固,但能承受多少次航彈的直接命中?我們的民兵或許勇敢,但能用血肉之軀擋住裝甲車的履帶嗎?”
他指向代表“鷹巢”指揮中樞的那個模糊區域,語氣斬釘截鐵:“實力懸殊,正麵抗衡是死路一條。唯一的生機,就在於不對稱打擊!在於打掉他們的大腦!隻要指揮係統癱瘓,再強大的肌肉也會暫時陷入混亂和無序!那就是我們的機會——無論是趁機反擊,還是爭取到寶貴的轉移或談判時間!”
陳鋒深吸一口氣,作為軍事主官,他比任何人都理解這個構想的軍事價值,也更清楚其風險。“理論上可行。但如何潛入?‘鷹巢’不是林凡的營地,它的防禦幾乎沒有漏洞。就算僥幸潛入,如何定位並摧毀指揮中樞?那裡必然是守衛最森嚴的地方。最後,如何撤離?這幾乎……幾乎是一個十死無生的任務。”
“所以,這需要一支前所未有的超精銳小隊。”陳默的目光變得銳利,“一支集合了我們最頂尖的武力、最強的滲透能力、最專業的技術支持和最可靠情報分析能力的隊伍。它要像一柄手術刀,精準、致命,並且能在完成致命一擊後,有機會抽身而退。”
他看向陳浩:“我們需要技術上的奇跡。不僅僅是更好的武器,還包括能夠乾擾甚至欺騙他們監控和探測設備的裝置,能夠突破其內部網絡的手段。”
陳浩迎著大哥的目光,儘管臉色依舊因技術代差而蒼白,但眼神卻燃燒起來,他重重點頭:“給我方向和資源,我儘力去創造奇跡!”
陳默又看向陳雪:“我們需要一雙insidets在他們牆內)的眼睛。必須搞清楚指揮中樞的具體位置、內部結構、守衛換班規律,以及……最好能掌握其一部分通訊密碼或內部識彆方式。”
陳雪深吸一口氣,情報工作的巨大壓力讓她身形略顯單薄,但她的眼神同樣堅定如鐵:“‘山貓’小隊帶回了他們外圍通訊的一些特征片段,結合之前從商隊繳獲的設備,破譯工作已經有了一線曙光。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條縫隙。”
最後,陳默看向陳鋒和老周:“而執行這次任務的隊員,需要從‘狼群’和護衛隊中挑選最頂尖的,不僅要求戰鬥力超群,更要求具備極強的心理素質、環境適應能力以及……為達成目標不惜一切的決心。他們必須是真正的‘利刃’。”
陳鋒與老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但也看到了被點燃的戰意。老周沉聲道:“人是有的。但需要最殘酷的針對性訓練,模擬一切可能遇到的絕境。”
“那就去準備!”陳默一錘定音,“這不是一次常規的軍事行動,這是我們‘守望者’在絕境中,為自己劈開生路的唯一一次豪賭!賭贏了,我們就能贏得喘息之機,甚至扭轉戰局!賭輸了……”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再次掃過在場的每一位核心成員,聲音低沉而清晰:“……也不過是將注定的結局,提前一些,但至少,我們掙紮過,反擊過,而不是在原地等待著被碾碎。”
指揮中心內再次陷入沉默,但這一次,沉默中不再是壓抑的絕望,而是一種在絕境中被逼出的、破釜沉舟的決絕。
斬首行動——這個瘋狂而大膽的構想,如同一顆投入深潭的巨石,雖然激起了巨大的憂慮和質疑的浪花,但最終,還是在現實的殘酷壓力下,逐漸沉澱為一種不得不接受的、唯一的戰略選擇。
它像是一道微弱卻執拗的光,刺破了“鷹巢”帶來的厚重陰雲。儘管前路九死一生,但至少,他們找到了一個可以奮力一擊的方向。
陳默知道,這個構想要從紙麵變為現實,還有無數艱難險阻需要克服,需要技術突破,需要情報支持,需要人員的選拔與錘煉。但此刻,種子已經播下。
接下來,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讓這顆種子生根發芽,直至成長為一把能夠刺入敵人心臟的、真正的“利刃”。所有人的工作重心,都將圍繞著這個近乎自殺式的任務,進行最後的、極致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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