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公!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一邊說一邊快速把手伸進麵盆裡,抓了把麵粉在手心,掩蓋掉味精的痕跡。
收回目光,借機掩飾自己的尷尬!
徐永川的目光變了幾許。
成親好幾天了,她叫他相公的次數一隻巴掌都數得過來。
大多數時候,都是喊的徐永川。
可剛剛她卻喊他相公,而且,臉上帶著些討好,語氣帶著抹小心翼翼的。
不是心虛是什麼?
看了一眼盆裡的麵粉,最終啥也沒問,隻是目光幽深了許多。
“屋後的梁上不就掛著幾把老蒜,不需要去地裡現揪。而且,老蒜比新蒜香。”
“是嗎?”林藍笑得有些尷尬,她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徐永川沒再繼續揪著這事不放,他也想看看她究竟想乾什麼?
“要剝嗎?”
“好!”
徐永川坐在小板凳上,拿了隻碗,撕下幾瓣老蒜剝開。
最後,搗成蒜泥,加到麵粉裡麵去。
林藍立馬將蒜泥和勻了,徐永川借機往盆裡瞅了瞅,麵粉依舊是灰白色的,倒是沒出現其他顏色。
臉上不露一絲聲色,照舊去了灶堂前,看著她把麵和好,然後拿起油罐子,倒了些豆油去鍋裡。
徐永川,“這火還行嗎?”
"再小點,要不一會兒餅該糊了。”
聞言,徐永川從灶膛裡抽出幾根柴火,迅速插進了灰槽裡。
柴火被柴火灰淹得嚴嚴實實的,不露一絲青煙。
林蘭揪下一坨麵團,在手裡團了團,然後放進了鍋底,還用鍋鏟壓了壓,壓薄一些,煎得金黃酥脆的,吃起來更香。
就這樣,一人在灶膛前,時不時覷她一眼。
一人隻顧著盯著鍋裡,生怕將餅煎糊了。
不時說一句,“火小點,再小點。”
“好!”
一直持續到盆裡的麵粉見了底。
這時,旁邊的筲箕裡,已經堆起了高高的一摞餅子。
林藍一忙起來,就把剛剛的尷尬事忘了。
吩咐徐永川,“你拿幾張餅去給舅他們嘗嘗。”
“不用了吧?”
“為什麼?”林藍詫異的看向他,他不是一向跟舅家親厚嗎?
而她也隻是想著,張家人足足幫他們忙活了兩天,而她除了招待他們一頓飯,也沒做其他的。
所以,這不是趁著烙麵餅的機會,想著也給他們嘗嘗,略表一下心意。
“我是說,都這點了,他們肯定已經吃過了。”
林藍抬頭,透過窗縫看向天邊。
可不是,紅彤彤的大火球已經燃儘了最後一絲光亮,整個墜入了山頂。
天邊,剩下的亮光已然不多,眼瞧著就要暗下來。
也怪她,一忙活起來就忘了時間。
“讓他們明天早上吃,放一夜應該沒事。”
“不用了,下次吧!”
“那也行,咱們自己吃吧!吃不完的,明天帶到山上去。”
“嗯!”
林藍將手洗乾淨,從另一口鍋裡打出兩碗稀飯來,說,“要不咱們去院子裡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