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砍了些竹子,坐在山坡上,把竹子破開,用鏨子打通裡麵的竹節。
林藍沒怎麼乾過活,手上白嫩嫩的,沒老繭的保護,手被竹子劃了好幾道血口子。
徐永川覺得她手上的血痕很紮眼,“行了,彆乾了,留著我來吧!”
“沒事,就這麼幾道小傷,過幾天就好了。”林藍想著,等回去了,高低得做雙手套才行。
張千水看了她一眼,罕見的沒有吭聲。
忙活了一下午,水井初見規模。明天再修修,就可以搭建竹槽了。
晚上,皓月淩空,照得地麵亮如白晝。
徐永川跟林藍藏在一塊大石頭後,不時瞥一眼麥地的方向。
村裡的燈火已經慢慢熄滅,整個小村莊陷入了寧靜中。
高山似搖籃,小村莊如嬰兒在其中安睡。
“徐永川,你說會有人來嗎?”皎潔的月光,柔和了人的麵頰,這麼好的月色,卻用來防賊,林藍覺得有些可惜。
“不來更好!”
“也對!”
月亮懸至頭頂,已經快到午時。
林藍有些困了,打了個大哈欠,“徐永川,要不咱們回去吧,都半夜了,估計不會來了。”
“嗯,走吧!”徐永川也覺得大概是多慮了。
兩人站起身,正要從大石頭後出來,就見小徑上鑽出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兩人一前一後,手裡各提著個東西,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是……一把茶壺?!
“徐永川,他們來了!”林藍顯出些興奮來,等了半夜,終於讓她等到了。
同時又氣憤,這些人可真是壞心腸。
這個年月,大家就靠地裡的收成過活,要是害人家沒收成,豈不是得餓死人?
徐永川看著朝他們地裡走來的人,麵上帶著些肅殺。
還真是狗膽包天啊!
“大哥,要不,咱們還是彆去了?萬一這事讓徐永川發現,他不得弄死我們啊?”
“哪那麼些廢話?是他們不仁在先,那地我們種都種上了,他們還往回要。
而且,還一文錢的補償都不掏,讓老子乾白活,他也配?”大鼻涕看向畏畏縮縮的老二,眼裡帶著些不耐煩,還有鄙夷。
同一個娘生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跟沒生膽一樣。
“大哥,我覺得還是彆澆了,趁著沒人知道,咱們把澆壞的種子補上,這事神不知鬼不覺的,也就過去了。”
“我踏馬是讓你給人種地來了?你怕個球啊,大半夜,地裡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就是乾了,誰又能知道?”大鼻涕狠狠踹了他一腳,這個窩囊廢,真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可天知地知,要是乾壞事乾多了,得……”
“我他媽讓你再廢話!乾活,你還想不想吃飯了你?”大鼻涕想過了,要是地裡沒收成,林藍一定不耐煩的。
說不定,這塊地到時候又會回到他們手裡。
就算不佃給他們家,隻要讓林藍栽了跟頭,他就高興。
敢惹他,哼哼!!!
來到地邊,大鼻涕嘴角掛起獰笑,提著茶壺就往窩子裡澆。
“哥,……”老二拽著拽著他的胳膊,聲音帶著些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