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雲,“我又沒說不是。本來就是嘛,要不是你一天攪和個沒完,表哥咋會跟我們生分?”
“他跟我們生分那是他沒良心,他也不想想,要沒有爹娘,他能活那麼大嗎?
現在倒好,娶了媳婦忘了娘。
兩口子關起門來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想想我們還在吃糠咽菜的,……”白小玲喋喋不休的。
“老二媳婦,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娘,我這是在為你們打抱不平呢。”
周蘭花翻了個白眼,“行了,少在我跟前賣弄你的小心思。我能不知道你,明明是自己眼饞,卻偏要扯著我們說事。
永川是我們養大的,他什麼性子我們能不清楚?
他要是真忘恩負義,當初就不會頂著你男人的名頭去了戰場。”
張大柱點頭,看向白小玲的目光夾雜著濃濃的失望。
當初真不該讓這攪家精進了門,弄得家裡一天天烏煙瘴氣的。
張千福滿臉羞愧,衝白小玲吼道,“閉上你的破嘴,要是一天在逼逼賴賴的,你就滾回娘家去。”
“張千湖,你罵我?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呀?”白小玲覺得自己很委屈,她之所以算計,還不是為了他們的小家。
“還能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自己。”
“張千湖,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你自己啥毛病,自己心裡不清楚?人大夫可說了,要治好你那……”
見她口無遮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揭他的短,張千湖忍無可忍,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滾,你給我滾出張家。”
“張千湖,你可彆後悔。”白小玲放了狠話,然後捂著臉跑出了張家大門。
“千湖,……”
“娘,你彆說了,這日子我實在過不下去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說完,張千湖就扔下筷子,回了房。
留下一屋子人麵麵相覷。
大房兩口子。
許氏一邊哄著兒子睡覺,一邊壓低聲音說,“當家的,要不咱分家吧!我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是看不慣老二媳婦兒那樣兒。”
張千山歎了口氣,“我何嘗不想分家。隻是,老二也委屈,他現在又病了,要是分了家,他可怎麼過啊?”
“可……”
“行了,這事以後彆說了。”
老兩口房裡。
“他娘,你問了沒,千湖這病……可還有得治?”
“大夫說能治好,就是得花錢。”
“能治好就成。”張大柱心裡的石頭落了地,隻要能治好,花再多錢他也願意。
“他爹,你看這事鬨的,要不……分家吧。”
“胡鬨,把千湖分出去,他怎麼過?”按村裡規矩,分了家,老人一般都是跟著大房過日子。
“你聽我說完,我的意思是,等分了家,咱們跟著二房過日子。”要沒有他們兩口子壓著,以老二的性子,怕是壓不住白小玲。
這是他們造的孽,他們得擔著。
“這樣成嗎?”張大柱有些猶豫。
“我就是擔心,天天這麼鬨騰,把一家子的心鬨散了。要真到了那一天,什麼情分都沒了。”
張大柱沉默。
良久,他才說,“可老三還沒成家。”
“這事不難,我已經物色好人選了,待會我就去找劉嫂子,讓她去女方家說親。”
“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