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幫你撿!”他放下推車,大踏步下了河,順手鞠了捧水,往身上澆了澆。
“徐永川,我嚴重懷疑,你是想借著摸螺螄的機會玩水。”
“胡說,我明明是來撿田螺的。”
徐永川手掌張開,朝鵝卵石縫隙摸去,一抓,再一涮,手裡就攥了一大把螺螄。
“徐永川,挺厲害的嘛!”
有了徐永川助力,不一會兒桶裡就堆起了厚厚一層螺螄。
夕陽西下,萬物鍍上了一層金光。
村民扛著鋤頭,三三兩兩從地裡回家。
“永川,摸魚呢!”
“瞎說,明明在摸螺螄!”
“那玩意不好吃,厚厚的一層殼,要是不做好,一層的腥氣。”
“叔,沒事,我們吃裡麵的肉。”
“那麼小一顆,能有多少肉?”村民們搖著頭走遠。
“走吧,天快黑了,我們也回去。”徐永川提上桶,林藍跟在了身後。
等到了岸上,將桶放在了推車上,徐永川在前麵拉,林藍在後麵推。
等把糧食收好,徐永川說,“我去舅舅家一趟。”
“去吧,記得實話實說啊!”
張家院子裡。
張大柱一家也剛從地裡回來,一見他上門,忙問道,“永川,我聽說你去順子家買糧食了?”
“嗯,家裡沒米了,從鎮上買的話,背回來也費勁,我索性就從村裡買,也省事些。”
“買米也就算了,以後那些雜糧就上家裡來拿吧!”周蘭花歎了口氣,臉上帶著些愁苦。
沒田沒地的,日子也難!
張家的收成,也就剛剛夠一家子不餓肚子的。
現在張千湖又病了,……
還得時不時的接濟白家,他們的日子也難。
但支持些雜糧還是可以的。
“不用了,舅母,也就這一季需要買,等地裡的糧食出來,就不需要買了。”
徐永川著急回家,三言兩語就把白小玲上門逼林藍的事說了。
周蘭花當即臉色就不好看了,衝二房的方向喊,“白小玲,家裡缺你那口吃的了,要你厚著臉皮去討。”
徐永川剛進門,白小玲就嚇得躲進了房裡。這會兒聽到周蘭花喝罵的聲音,連大氣都不敢出。
“白小玲,給老娘滾出來,有本事做就有本事認。你說你臉皮咋這麼厚呢,我們全家的臉皮加起來都不如你?”
“娘,真是我娘想吃,我就是去問問。”白小玲死活不肯承認自己的小心思。
“行了,彆藏了,我還能不知道你,你眼饞弟妹那方子不是一天兩天了!”張千湖補刀。
白小玲氣急,“對,我是有私心,我想賺錢,賺很多錢,我娘病了,你也病了,要是沒錢拿啥治啊?”
張千湖一噎,“我不需要!再說,你想錢自己賺去,老去算計弟妹乾啥?”
“啥叫算計?都是親戚,他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就看著我們受窮,幫幫我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