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飯桌上,擺著一盆酸菜魚,一碗肉沫炒酸菜。
“這野芹菜還挺香的。”徐永川一口飯,一酸菜肉沫,吃得很滿足。
“那當然,我還能蒙你不成。吃吧,敞開肚皮吃,中午我特意多加了一碗米。”
徐永川夾菜的手一頓,她總能不經意間撩動他的心。
他其實挺好奇,她那嘴是怎麼吐出老人聲音的?
還有,那些詭異的聲音,是從哪傳出來的?
把這麼多種聲音揉雜在一起,怕是最好的口技匠人,也辦不到吧!
“吃啊,看我乾啥?我臉上有花?”
“花沒有,有……飯。”徐永川撿起她嘴邊的飯粒,很自然地放進了自己嘴裡。
林藍臉上一熱,“臟!以後……彆吃了。”
徐永川抬眸,覷了她一眼,眼裡明顯帶著笑意,“什麼我沒吃過!”
林藍……
越發覺得這人沒個正經!
花了兩天時間,兩人才把地裡的雜草全部鋤完。
期間,百花村還發生了一件喜事,住在村尾的梁老漢挨家挨戶通知,說他們家明天要辦喜事,讓村裡人都去家裡吃席。
“梁叔,你們家妮兒要嫁人了?怎麼這麼突然,之前也沒聽說呀?”一位嬸子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梁老漢搓了搓手,嗬嗬直樂,“都是緣分,是我們家妮兒的緣分到了。”
梁老漢膝下有一姑娘,據說幾代人就得了這麼一個閨女,自是嬌慣了些。
今年芳齡二十五,長得腰大膀圓,那胳膊都快趕上好些人大腿粗了。
腰比水桶還要大兩圈,稍微一動彈,渾身的肉就顫動不止。
五官擠在一起,眼睛常年睜不開,跟大肥肉生劈出一條縫似的。
更重要的是,她還有個克夫的名頭,據說,生生克死了三任未婚夫。
不管人家怎麼說,梁家人反正對自家姑娘極好。
“不是嫁人,是招婿!明天我們家辦酒席,大家都來啊!”
梁家人想著,閨女克夫這事也不知道真假。
萬一是真的,要是嫁出去,真把男人克死了,那婆家還不得拿閨女出氣啊。
思來想去,一家人決定招夫上門,萬一再把男人克死了,反正在自己家,彆人也奈何不得!
此刻,村尾的老梁家,一年輕人坐在院子裡,敢怒不敢言!
要是林藍在這裡,一定認得出,他赫然是那天夥同大鼻涕,在水潭邊圍堵她的人。
那天在集市上,眾地痞消遣林白,說些好些胡話。
其他人過過嘴癮也就過去了,唯獨他對那事真上了心。
正琢磨著怎麼用林藍引出林白,得到巨大的好處,大鼻涕就主動找上了門。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說好,由大鼻涕盯著林藍的動靜,趁她落單的時候,把她擄去鎮上。
利用她引出林白,再把林白送去那地,去換一大筆賞銀。
可總也不得手,大鼻涕又一連好些天沒動靜。
年輕人等得不耐煩,決定來村子裡尋他。
不想剛走到小樹林,就讓人給敲暈了。
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梁家老閨女的床上,而且一條腿的腳腕處,被割出了一道口子。
鑽心的疼痛提醒他,大概是被人挑斷了腳筋。
猛不丁的看見梁家閨女那張臉,地痞大叫一聲,鬼呀!
然後,一骨碌滾下床就想跑。
當發現自己跑不了的時候,也儘力往門邊挪,他混跡花街柳巷多年,哪見過這麼可怖的女人?
一想到,她還讓他娶她,他就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