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徐永川雙手一箍,她整個人就附在了他身上,女子身軀嬌軟,軟若無骨。
林藍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唇上描摹,“就那天在山上圍堵我的地痞,沒想到,他居然做了梁家的上門女婿。”
男人將她的手指含進了嘴裡,“梁叔不說了嗎,他閨女緣分到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腿腳瘸了。”林藍記得,前兩次見他,他腿腳還好好的,而且跑的可快了。
“興許是被人打瘸的。他們那種人,平時肯定沒少乾得罪人的事兒,被人揍瘸,也是活該。”
“我也這麼覺得,也算是老天開眼,不過,就是以後跟咱住一個村兒,挺膈應的!”
“放心,他翻不了天,你都不知道老梁家有多寶貝他們家胖閨女。”
“看出來了,要不是寶貝閨女,也不能把閨女喂成那副德行。而且,家裡兩兒子,還允許她招婿上門。”
“所以啊,為了閨女著想,他們也得把他看得死死的。”兩人貼得嚴絲合縫,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徐永川一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也對!”林藍笑靨如花,映得屋子都明亮幾分。
徐永川眸子瀲灩,迅速附上她的唇,手指一挑,便挑開了她的衣帶。
直等兩人氣息不穩,衣衫半蛻,徐永川才一下子滾下了床。
垂下眼簾,掩住眼底的情緒,“我,我上午出了一身汗,沒洗澡!”
林藍一滯,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而且,總感覺他有些怪怪的,他是愛乾淨沒錯,但也沒到臨門一腳,卻因為沒洗澡而刹車的地步。
“徐永川,你……”
“睡吧,下午我還得去地裡看看,我回來的時候,看見地裡長了好些雜草!”
林藍負氣翻過身,留給他個後腦勺,說得她很想似的。
下午,兩人正擱地裡拔草呢,就見嬸子們跑得飛快。
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大家彆鋤地了,去白家看熱鬨去,他們家還發糖呢。”
林藍抬頭,摸了把額上的汗,“嬸子,看什麼熱鬨啊?”
“不會是白家小子通過府試了吧?”
“算算日子,就該這幾天放榜。”
“走,看看去!”嬸子們也不急著鋤地了,紛紛扛起鋤頭去了白家。
吳倩雲也來了,路過地邊,看見林藍的時候,神色複雜了幾分。
林藍……
看著她乾啥?
他跟那姓白的又沒關係!
“你……不去看看嗎?”徐永川聲音幽幽的。
“不相乾的人,有什麼好看的?”林藍埋下頭,繼續乾活,扯起一把雜草,往地邊一扔。
白家茅草屋前,此時已經圍了一大群婦人,嘰嘰喳喳的。
一個上了年歲的婦人,正端著個簸箕,挨個發糖呢。
其實說是發糖,也不過就一人一顆飴糖。
白家本就勞動力不足,又要供一個讀書人,家境不是很好。
嬸子們得了糖,那好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她嬸子,還得是你們家小子出息,等過了那啥試,以後咱村就有秀才爺了。”
“真沒文化,還啥試?那叫院試,隻有過了院試,才能當秀才。”
“嗨,我哪知道這些。”
“說起來,這可是咱們村的大喜事啊!”
白婆子始終笑吟吟的,接受眾人的恭維。
吳倩雲也說了好些吉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