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安,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在家讀書讀累了,就想上山來看看,不小心迷了路。”白承安抱著樹乾,呼哧呼哧滑了下來。
林藍翻了個白眼,不說拉倒,跟誰稀罕知道似的。
“徐永川,走吧,咱們得找個地方落腳。”
徐永川收回落在白承安身上的目光,反客為主,大手將小手緊緊包裹住。
“前麵有棵大樹,很適合做落腳點。”
林藍也是這個意思。
他們得守著這個虎洞,萬不可讓其他人撿了便宜。
徐永川領著她來到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跟前。
“就它了!”
然後,兩人各拿起一把柴刀,徐永川砍小樹枝,林藍則選了一些藤蔓砍,待會可以用來固定樹乾。
不一會兒,地上就堆著一大堆木材,藤蔓。
看著兩人忙忙碌碌的,白承安有些手足無措,躊躇著走到兩人跟前,“林藍,徐永川,我能幫你們做些什麼?”
徐永川抬頭,眉宇間儘是不耐煩,“離我們遠點。”
“可天已經黑了,山路陡峭,我一個人不敢下山。你們,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就一晚上,明天我指定下山!”
老虎已經嚇破了他的膽!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上山了!
“不能,你個大男人,咋這麼膽小呢?滾,離我們遠些。”
“徐永川,……”
“我說了,彆跟著我們。”徐永川的語氣很冷。
白承安嘴皮蠕動了兩下,嘴裡沒言語,腳下卻跟生根似的,一動不動。
“滾!!!”
白承安低下頭,不安的攪著手指,好不容易在深山裡見了兩個活人,他哪裡肯離開?
林藍扯了扯徐永川的袖子,“讓他留下吧!深山裡危機四伏,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要是真這個時候下山,說不準,真得填了野獸的肚子。”
都是鄉裡鄉親的,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實在沒必要要人性命。
原主的事就是筆糊塗賬!
白承安不救人,道德上該譴責,可也是原主算計在先。
“你要留下他?”徐永川一刀剁下,木頭應聲而斷。他將木材往地上一扔,眸子中迸射出些戾氣。
“徐永川,咱們都是一個村的。”
“隻是因為這樣?”徐永川的語氣緩和了些。
“那不然呢?趕緊的吧,乾活,我餓了。”林藍衝他眨了眨眼,以示安撫。
然後,又衝著白承安的方向抬了抬眸,扔給他一把刀,“自己砍樹,做樹屋,像我們這樣。”
“我……不會!”
“不會就學,我們又不是你爹娘,不會慣著你。”
徐永川……
這麼說話,他心裡舒服多了。
“我可警告你,這片山林危機四伏,可不止老虎一種猛獸。你要是不做樹屋的話,夜裡猛獸來了,你可千萬彆打擾我們的睡眠。”
林藍說完這話就不再理會他,隻顧著綁藤蔓。
白承安無奈,隻能撿起柴刀,學著徐永川的樣子砍樹。
隻是,他自小沒乾過什麼農活,隻砍了一會兒,手上就起了幾個大血泡。
他抬眼朝林藍的方向瞧。
可林藍跟徐永川配合默契,哪有空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