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個上門女婿,又哪有反抗的份?
他覺得自己就要被榨乾了!
晚上累也就算了,白天還得跟著梁家人一起下地,他就是一混混,啥時候乾過這麼多活。
他覺得自己準是跟百花村相克。
要不咋來了這裡一趟,傷身又傷心呢,還陪上了自己的一輩子。
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打林白的主意。
“永川,這次得了些啥?要是有合適,也賣兩隻給我們,讓我們解解饞。”老兩口叔杵著鋤把子,笑著問他。
徐永川擺手,“梁叔,不好意思,這次啥也沒有。”
“你還有空手的時候?”
“那自然,乾我們這行,空手是常事。”
閒聊了幾句,兩人就回了家,在家美美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兩人扛著鋤頭去了地裡。
地裡,麥苗隨風舒展,嫩綠綠的。
隻是,苗長得快,雜草長得更快。這不,才幾天沒來,地裡的雜草都快一尺來高了。
這次林藍有了經驗,拿出一雙手套套上,這才彎腰拔草。
等地裡的草拔得差不多了,兩人就扛著鋤頭回了家。
院子裡,徐永川正收拾魚,林藍則在喂雞。
夕陽如金,給萬物鍍上了一層橘紅的光。
林藍端著魚去了後院,徐永川坐在灶塘前燒火。
就聽屋頂傳來一些聲響,像是有人爬上屋頂的聲音。
林藍衝徐永川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若無其事的出了廚房。
然後,拿出棍子,照著屋頂那坨使勁一桶,……再捅,……連續捅了好幾下,都是下了力氣的。
頓時,屋頂就傳來,哎喲,哎喲的疼呼聲。
最後,更是撲通一聲,從屋頂滾了下一東西來。
“呀,是二表嫂啊?好端端的,你趴我們家屋頂乾啥?”林藍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我打算撿點乾竹殼引火的,誰知道腳下一滑,就摔了下來,剛好摔到你們家的茅草屋上。”白小玲眼珠子一轉,已想好應對之策。
“永川啊,你下手也太黑了,你瞧你給我捅的,都青了?”白小玲揉了揉膝蓋。
不止膝蓋,全身都疼!
“永川,你還杵在那乾啥?拿點藥酒給我抹抹啊!”
徐永川冷冷地,“我們家沒藥酒,你回去抹唄!”
“你給我捅成這樣,你就一點沒責任?”
“哦,那你想我們怎麼負責?”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負責不負責的,也太見外了。我腿疼,走不了了,得在你們家歇會兒!”白小玲嗅著廚房的香氣,一臉滿足。
他們家晚上做的肉,她都看見了。
“那你歇著吧!徐永川,關門,吃飯!”
徐永川默默進了屋子,正要關門。
白小玲蹭的一下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林藍,你也太過分了,俗話說上門都是客,……”
“白小玲,你不是站不起來嗎?”
“我,這不是讓你給氣的。”
“徐永川,去,通知二表哥來領人。”
“永川,彆,我走,我走還不行嗎?”最終,白小玲還是一瘸一拐的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娘家,她得去找她娘討個主意。
一連兩天,兩人都在地裡忙活。
等地裡的雜草拔完,林藍才說,“徐永川,今天你去衙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