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栗正是成熟的季節,每天都有成熟的毛栗從樹上掉下來。
又撿了大半筐,兩人才從小路下了山。
這段時間,他們撿的毛栗頗多,加上空間裡存放的,足足有兩百多斤。
這麼多也吃不完,乾脆拿去鎮上賣掉。
隻是,剛進鎮子,就聽人交頭接耳的。
“聽說了沒,劉家那位死了!”
“聽說了,聽說那位死得可慘了!”
“怎麼個慘法,說說唄!”
“據說那位被馬帶下了懸崖,摔得麵目全非,全身的骨頭沒一處好的,就這還沒死,又足足疼了好幾個時辰,才咽了氣。”
“嘖嘖,真慘!不過,你咋知道得這麼清楚呢?”
那人有些得意,“我有一親戚在衙門當差。”
圍觀群眾秒懂!
“隻是,好端端的,馬兒怎麼就受驚了呢!”
“聽說有人往馬車跟前扔炮仗。”
“這招可真夠損的!馬兒受驚,可不就得亂跑嗎?”
“話也不能這麼說,那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年禍害了多少人?”
“也是,指不定是誰為親人報仇呢!”
林藍一聽,一把將臉上的麵巾扯了下來。
然後,遙望著府城的方向,風停了,林白該回來了!
“走吧,先去賣板栗。”徐永川拍了拍她的肩膀。
兩人來到糧油店,以五文錢一斤的價格,將兩大筐子板栗賣了出去。
捏著手裡的銀錢,林藍心情大好。
“徐永川,咱們今天也去酒樓長長見識!”
徐永川微笑,“好啊,咱們今天就坐大廳。”
林藍正有此意,“這段時間辛苦了,我今天非得多點幾道菜不可。”
來到酒樓,唱曲的男人依舊,不同於之前的哀樂,今天唱的曲很歡快。
林藍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毫不客氣的點了四個菜,倆葷倆素。
等小二下去了,林藍指尖輕扣桌麵,跟著唱曲的打拍子。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覺得今天的曲子格外婉轉動聽。
“徐永川,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曲子很好聽!”
“自然!心情好了,看什麼都美好。”
“大概是這個原因吧!”
一曲罷,唱曲的男子拿了個托盤,挨個求賞錢。
徐永川從懷裡摸出一把銅錢,扔在了托盤裡。
唱曲的男人忙向他們道謝。
這時,幾位臉上帶著痞氣的青年,從門外走進來。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廳裡的林藍,都愣了愣。
還真是……好久不見!
林藍遙望眾人,這幾人就是在鎮上蛐蛐之人。
她端起杯子,衝幾人露出一抹笑,淡然而自信。
眾人……
還真是狗仗人勢!
等吃了飯,兩人不慌不忙往家走。
“徐永川,咱們真得去謝謝人家。”要不是劉家的靠山倒了,想動那位可沒那麼容易。
“不用!他們欠我一個人情,辦了這事,正好兩清!以後不必來往!”
“什麼人情?我能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