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花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聲音洪亮,“以後過節,咱都這麼吃!”
“好!”張家人都很給麵子的附和。
張大柱說,“他娘,去把桂花酒拿出來!”
“好咧,桂花酒沒什麼度數,咱們女人也能喝,待會兒都喝一杯,也應應節氣。”周蘭花邁著大步去了房裡。
“娘發話,就算有度數,我們也喝!”許氏先發話。
林藍跟吳倩雲附和。
老兩口被逗得哈哈大笑。
加上蕎生,總共十個人,桌上坐得滿滿當當的。
一大盆芋苗炒血鴨,吃了個乾淨。
吃了飯,徐永川兩口子,跟張千水倆口子都回了家。
老兩口跟張千湖在堂屋說話。
“老二,在碼頭還吃得消嗎?”
“娘,沒事,我還年輕,乾點力氣活沒啥?”
“那藥不吃真沒啥?”這件事,始終橫在周蘭花心頭。
聞言,張千湖有些扭捏,最終還是說到,“娘,我感覺……好了些!”
“啥?沒吃藥反而好了?”
“也沒全好,就這兩個早上,它……抬起來了!”張千湖羞羞答答的。
“那除了早上呢?”老兩口對視一眼,眼裡都亮閃閃的。
這事幾乎成了老兩口的心病!
現在峰回路轉,老兩口連呼吸都重了。
“平時我要乾活,哪有空關注這些?”張千湖撓了撓頭,黝黑的臉上帶著絲絲紅潤。
周蘭花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大腿上,“肯定是姓白的克著我兒子了,要不,咋一離了她,千湖身子就好了呢!對,肯定是這樣!”
“娘,我也不知道好沒好?就是早上的時候,挺……”張千湖嘴角咧開一抹弧度。
這兩年,每個清晨,它都是死氣沉沉的,沉得他沒了期盼。
這些日子,跟著千水在碼頭忙活,累得暈頭轉向的。
一睜開眼睛就是乾,到飯點了就吃,收工了倒頭就睡,也沒空想彆的。
日子忙碌而充實,當某天早上,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它的硬度,他激動得幾乎要哭出來。
張千水以為他累了,還勸他歇歇來著。
可他卻覺得自己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日子越發有了盼頭。
“這兩天都這樣!”張千湖補充著。
“好好好,感謝菩薩保佑,祖宗保佑,我待會就去給你們上香,除了……你爺爺!”周蘭花激動得臉都紅了。
張大柱……
“你看你這人,乾啥老翻舊賬,老爺子也不知道白家是這麼個情況啊!要是他知道,準不會讓千湖跟人結親。”
周蘭花雙眼一瞪,“我不管,反正以後年頭歲節,我就不供他。”
都是因為老爺子,害她兒子受了好些年磋磨。
“千湖啊,再去找大夫看看,也穩妥些!”張大柱的話成功轉移了周蘭花的注意力。
“對,咱還是去找大夫瞧瞧吧。”
“娘,不用了吧?已經能……,就彆浪費銀錢了!”
周蘭花笑得雙眼彎彎,“你這孩子,這哪是浪費呢,能花錢買個安心也是好的。”
張大柱也說,“要是有什麼小問題,大夫順手就給調理了,多好。”
“去吧去吧。”兩口子都這麼說。
“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