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沒事,就是白二丫……”婦人神情帶著悲憫,雖說看不慣白二丫的行為。
但雙方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見她落了這麼個淒慘的下場,婦人們心有不忍。
村長的目光投向床上的人,同樣複雜,前幾天村裡人都在罵白二丫薄情,男人死了,都不帶看一眼的。
可現在,連她也快沒了。
“白二丫,……”
“村長,還得麻煩你們,……”
村長懂了她的未儘之語,是麻煩他們幫她收屍的意思。
“好!……”
白二丫最後看了林藍一眼,咽了氣。
等一行人回到村子的時候,村民忙圍了上來。
先是詢問了林藍的一番,後隻剩唏噓,為白二丫唏噓。
林藍問,“村長叔,那賊人呢!”
“我已經安排人送他去縣衙了,放心,殺人償命,他跑不了!
還有鐘小軍,他是村裡的內應,這夥賊人就是他引來的,一樣得承擔責任。”村長心情很沉重。
聽鐘小軍跟這事牽扯著,林藍好像也沒有多意外。
“永川,先帶你媳婦兒回去吧。她今天受了驚嚇,等回去了,你好好寬慰寬慰她,這幾日就彆上山了,水渠剩下的不多了,我們能行!”
村長歎了口氣,為了這條水渠,他們付出了太多。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早些挖通水渠引水下山,讓活著的人好好活!
林藍沉默著回了家。
“彆想了,事情已經過去了,白二丫之所以落得這個結局,皆因她太過貪婪!”徐永川擁著她,在她肩上拍了拍,輕聲安慰道。
“徐永川,你知道嗎,她居然跟我道歉!”林藍的聲音很輕,輕得帶著一絲飄忽。
習慣了她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突然示弱,她挺不適應的。
徐永川輕歎了口氣,“大概是人之將死,突然生出了一絲良心吧!”
此時的林子裡,一個年輕男人撿起地上那把華麗的匕首,目光幽深綿長。
她不是她!
他低低的笑,笑聲比起哭來也差不了多少。
他沒了要守護的人,那個家回不回又有什麼關係?
最終,白二丫跟韓金山葬在了一起。
當白家人聽到這個消息時,都怔怔的說不出話。
想找人算賬都不知道該找誰!
又過了幾日,水終於引下了山。
看著清澈的水流,眾村民歡呼,“村長,以後咱們村是不是都不會缺水了?”
“是!以後咱們村永不缺水!”村長的話擲地有聲。
村民們大聲歡呼!
有了這溝水流,他們再也不擔心會餓肚子。
此後幾天,村裡人忙著灌溉,地裡熱鬨得不得了。
莊稼喝飽了水,一夜之間瘋長,整個村子充斥了植物的香氣。
林家的地也澆完了,地裡濕漉漉的,莊稼葉片由黃轉綠。
酒飽飯足,月色朦朧,徐永川摟著媳婦兒躺在床上,一雙手很不老實。
“忙了這麼些日子,還不累?”林藍嗔了他一眼。
“再累,自家的地也得侍弄不是!這麼好的地,可不能荒廢了。”他把侍弄兩個字咬得重重的,大手借機探進衣襟,目光染上火花。
“沒說不讓侍弄,可以晚點,等休息好了,再……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