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我們也沒什麼發現。”
“流年不利啊!”張大柱搖了搖頭,失了牛不說,兒子又變成了那副德行。
更可怕的是,要是瘸了怎麼辦?
一想起這些,張大柱身子更佝僂了幾分。
“舅,你彆急,事情總歸會過去的。”
張千山木然點頭,喃喃重複,“是的,都會過去。”
“大哥,什麼都彆想,萬事有我們在呢,你養好身體要緊。”
“……”張千山一言不發,臉色更顯煞白。
許氏又忍不住抹了把淚水,有些六神無主,也沒顧得上問他們吃飯沒?
吳倩雲幫不上忙,早早地就回去了。
林藍回到家,煮了一大鍋清水麵條。
跑了一下午,餓的都快前胸貼後背了。
兩人邊吃邊聊,“徐永川,你待會兒給大哥他們送些藥去,我看他傷得挺重的,不用些好藥,也不放心。”
“好!我吃了飯就去。”他也有這個意思。
吃了飯,林藍從空間拿出消炎藥跟止血藥來,一一放在桌子上。
徐永川動了一番手腳,又拆又磨的,最後隻留下一小堆白色粉末。
等看不出一點痕跡,才拿著藥去了張家。
“大哥,我這裡有上好的傷藥,是在軍中時,同僚所贈。他們家頗有家財,這藥是花了大價錢買的,專治外傷,很管用。”
這話他在路上就想好了的,主要是怕張家人不信,所以才假借同僚名義送藥。
張家人一聽來自富戶家的,又是徐永川力薦,還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隻是,這藥來頭這麼大,許氏心裡忐忑,“永川,這麼金貴的東西,我們哪好白要你的?”
“嫂子,什麼東西都不如我大哥珍貴。”徐永川將藥放在桌上,“大哥,我來幫你換藥吧。”
又轉頭對許氏說,“大嫂,你去打碗水來,我給我大哥內服一些,內服外用也能好得快些。”
許氏感激的去了。
徐永川忙拿著藥去了房裡,給張千山換藥。
老兩口眼含淚花,直誇徐永川是個有情義的好孩子。
晚上,張千山發起了高燒。
幸好有徐永川拿來的藥,倒是有驚無險的渡了過去。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這不,張千山的遭遇不過一天,就傳遍了附近幾個村子。
劉翠花都快跑出了殘影,第一時間把這事告訴了白小玲。
白小玲一聽,高興壞了。
雖然她跟張千山沒什麼大矛盾,但隻要張家人倒黴,她就高興。
不論哪一房?
當然了,要是這事擱林藍兩口子身上,她會更高興。
當晚,連飯都多吃了半碗。
惹得男人直瞪她!這女人飯量見長,活卻不見多乾。
他這是娶了個啥媳婦兒?饕鬄?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夜色籠罩,有的人家已經傳出鼾聲。
隔著幾個村的許家人,卻集體失了眠,於是,乾脆摸黑開了個會。
許老漢的煙杆在黑暗裡發出一明一暗的光,“老大呀,明天給你小妹家送些錢去吧!
他們失了牛,你妹夫又斷了腿,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以後還不定怎麼樣呢?
說起來,你能賺錢還多虧了你妹夫。
要不是他出錢買牛車,帶著你收山貨,領著你去府城,你哪……”
許家大舅正要說話,大兒媳就急忙說,“不行,爹,我不同意給小妹送錢。”
“你……”許家大舅抬頭要揍她,“說的是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