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隻豬賣給酒樓,差不多就這個價,比野豬肉的零售價格要低一些。
“那給我來兩斤吧!”
“我也要兩斤!”
“我要三斤!”
……
嬸子們生怕輪不到自己,都急切的往裡頭擠,指著看中的部位,讓徐永川給她們切肉。
林藍被生生擠了出來。
哦豁,一個個可真夠急性子的。
那麼多肉,以村裡人的購買能力,鐵定是買不完的。
“彆急,彆急,都有份的。”村裡人不多,一斤兩斤的話,綽綽有餘。
“永川,給我砍肥一點的。”
“我也要肥的。
“我,我隻要肥的。”
林藍翻了個白眼,誰不想要肥的?
可都要肥的,剩下的全瘦肉誰吃?
包圍圈裡傳來徐永川的聲音,“肥瘦搭配著來,一半肥,一半瘦。光要肥的也行,得加錢,一斤加兩文。”
這下,嬸子們不吱聲了。
情況跟她們預料的差不多,等村裡人買完,還剩下一小半豬肉。
“永川啊,還剩這麼多呢!要不再賣一些吧!”簸箕裡剩下的豬肉,差不多二三十斤的樣子,張大柱覺得太多,全吃了浪費。
“舅,沒關係,表嫂不做包子嗎,這些肉正好給她做包子用。她現在每日都做,這點肉也用不了幾天。”
“永川,說好了兩家的生意,怎好你一個人出?”張千山抿唇,不好意思。
“那,把這些肉折成錢,相當於你們跟我買的。”
“也行,你們自己把賬目理清楚就行。”張大柱點點頭,反正買彆人的也是買,還不如買家裡人的。
徐永川將骨頭跟筋膜剃出來,留著晚上吃。
林藍又用大腸小腸灌了一大盆血腸。
晚上的時候,整個村子都飄蕩著豬肉的香氣。
除了劉翠花家。
暮色將陽光一點點蠶食吞沒,隻餘山的龐大輪廓矗立著。
張家人齊聚徐永川家,許氏跟張曉雲忙進忙出的。
不是洗青菜,就是搬柴火。
“表嫂,曉雲,我來吧!你們都忙大半天了,也去歇歇。”
“我們不累,下午補過覺,這會兒精神著呢。”姑嫂倆大聲說。
現在每天都有錢進,她們開心得很。
周蘭花有些萎靡,她年紀大了,每天半夜起床,有些吃不消。
就算補覺,也補不回來,但還是強撐著。
孩子們就指著這門手藝賺錢,她得幫襯著。
晚飯吃得很開心,一大盆骨頭燉酸菜吃得乾乾淨淨。
林藍又把灌的血腸一家分了些。
晚上,徐永川身體力行的讓林藍知道,自己的嘴有多甜!
翌日,太陽都升老高了,林藍還沒起床。
“滾!”
林藍是被一陣喧嘩聲吵醒的,確切的說,是被徐永川的大嗓門驚醒的。
“誰來了?大清早的吵嚷什麼呀?”
“不相乾的人。”徐永川的聲音很沉,卻夾雜著難言的怒火。